“松开,松开!”
老人得手,小孩同样也没放过他,许三哥有些手足无措,他用力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但这些人们仿佛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粘在他身上。
这些流民几乎是一簇而拥,没有食物的他们全部都朝着他俩的方向涌来。
能雇得起马车,在他们的印象里定是有钱人家。
赵二河的腿上也挂了两个小孩,他们甚至还以为赵二河的鞋里能藏些好吃的,将手伸了进去胡乱摸了摸。
黑子也被这一幕吓得缩在车轮处,畏畏缩缩的颤抖着身子。
他眉头一皱,这些人们根本听不进人说的话,他双腿用力一甩,盘在他腿上的小孩就甩出去一米远,这还是他收住力了。
赵二河向车厢望了一眼,小孩们连药材都偷,里面还有些能吃的糕点,此时都已经开了封,他大喝一声,“住手!”
他一手一个,将小孩们全部扔下了马车,又忽的转头,眼睛盯着许三哥身上的那一个老人,砰的一脚将其踹到一旁。
但一个下去,其余人又窜上来,赵二河气运小腹,双臂青筋暴起,单手将马车旁一块重百斤巨石抬起,轰的一声砸到地面。
只这一声,那些流民身躯一惊,满眼惊恐你的望着赵二河。
这……如此大的巨石,单手拎起?
“挡路的,下场就和这石头一样。”赵二河环顾一周,继而扭头道,“许三哥,你检查下你包裹有没有丢。”
许三哥点头,转身去车厢内检查包裹。
流民纷纷后退,眼神当中止不住的慌乱,数息后,许三哥掀开车帘说道,“只是包裹有些破损,东西没损坏。”
“我们走。”
赵二河纵身一跃,直接跳到马车上,许三哥也重新手持马鞭,自上空扬下,马嘶鸣声响起,前蹄翘起,重重砸到地面。
流民自觉让开一条道路,他们还犯不上为了一口看不到的食物而丢了命。
与来时路不同,赵二河目望返回路上时不时有几具尸体躺在路边,有的还正被野狗叼走。
“二河,你刚才真神勇。”许三哥心有余悸的说道,若不是赵二河的话,糕点被抢事小,今日所买的药材恐怕都要被他们抢了去。
马车渐渐走远,路上很少有了流民的身影,路边有着阵阵狗吠声,仿佛在哀嚎。
“这些人们咋回事?”赵二河有些疑惑,虽说山岩村也偶有临近年关或冻死,或饿死的人,但他还没见过如此多的流民,竟敢在县城门外聚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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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官府查的严,这些流民便不敢放肆,晚上官府松懈,他们就出来专门抢劫一些从县里出来的人们。”
“只要是有吃的,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往年其实也没那么多,今年各个镇上乃至村里收成都不好,流民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