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宋先生家只是个两进的院子,但位置是在达官显贵聚集的城东,闹中取静,生活方便。
他早注意到,宋家用的笔墨纸砚都不是凡品。可宋先生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他能娶到宋锦,那么这份家业还不都是他的?
本以为吃定了宋锦,可是现在他不敢确定。
她只是因为忽略了刘家人而歉意,还是对他的感情产生了质疑?
这时宋先生开口了:
“承蒙各位厚爱,但宋某暂时无心嫁女。小女年岁尚幼,我还想多留她些时日,好好教导。婚姻大事,不能草率。”
陆母冷着脸应承着:
“合该如此!”
刘母微笑着点了点头:
“为人父母的,总想为儿女思虑周全。”
宋锦看了看爹爹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得到同意后才开口:
“小女对未来夫君有个要求。如各位所知,家父是私塾先生,我家也算是读书人家。那便要中得秀才,我才同意结亲。”
一听此话,陆母再也按耐不住,讥讽道:
“宋小姐这心气都高到天上去了,哪有一进门就是秀才娘子的?有功名的人家挑选媳妇的条件可是十分严苛。”
“爹爹十四中秀才,十七中举人。小女虽不才,倒也不至于入没了了门楣。这就是我家的门槛,攀不上别硬攀,小心折了腰。”
一句话噎的陆母说不出一个字来,谁让她儿子还是白身。只能自己在心里暗自咒骂:
“前两日还巴巴的跑来给阿贤送东西,站在门口足足等了一炷香,连我家的门都进不了。如今给足了你颜面来提亲,装什么清高!未出阁的女儿家,天天跟在阿贤屁股后面,我看谁家娶你这么个小贱妇!”
随即转身对儿子说道:
“还不快走,人家可是要做秀才娘子!咱们就别在这碍眼了。”
说罢气呼呼的转身就走,连招呼都没打。
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思贤见此情形,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朝众人揖了揖急急去追。
心里却十分埋怨母亲。
平日里他对宋锦和颜悦色些,母亲便要数落他失了“官眷”体面。可是官拜六品的是他太爷爷,后世子孙再也没个出挑的,算哪门子的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