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昭平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转,凑到阮卿耳边低声道。
“坏丫头,不许多问。”阮卿伸手将她的脑袋推开。
两日后,柴琼坐上囚车,由数名衙役,以及两百驻军,押着他离开了苏临。
城外位于明山的一处栈道上,燕山公主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地遥遥看着下方的囚车。
旁边的周淮闵看了她一眼,似想说点什么,结果嘴巴张开之后,又默默闭上。
“你可是觉得本宫太过绝情?”直到囚车消失后,燕山公主转目看向周淮闵。
“不,大熙太后如此大张旗鼓的押送尹真回京,其用意就是想钓出他背后的人。
咱们这个时候出手救他确实不明智,我只是……”周淮闵摇了摇头。
“只是什么?”燕山公主眉毛一扬。
“只是觉得大熙太后处理尹真的法子有点儿违和,就像是刻意而为一样。”
周淮闵思考再三,决定还是提醒一句。
不管怎么说,燕山公主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提点一句,算是尽了当年的那份援手之情。
“你不懂,弑君之罪,罪不容诛。
无论是大熙还是北梁,君主一旦遇到这样的刺杀,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无论他有什么初衷,哪怕明知他身后的家族是无辜的,也只能让他们去死。
否则,日后但凡有个人对皇族不满,就来效仿刺杀,君王的脸面何存,皇家的威严何存。”燕山公主一脸冷漠地接口。
周淮闵闭上了嘴巴,该尽的情份他已经尽了。
至于对方听不听,就非他能控制。
像阮太后这样的人大概属于皇家异类。
对绝大多数站在权力巅峰的人而言,他们的权威和脸面大过一切。
乔家祖宅中,阮卿,鹊起,昭平和姜元几人悠然自得坐在庭院品茶。
乔筠,江小鱼和乔泽三人手里各捧着一本书,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