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想说点什么,嘴巴张开之后,又默默闭上。
“知道本宫为什么叫你来吧?”荣华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喉,才开口道。
“请殿下示下。”
“程二和程五,你是什么时候将他们策反的?”荣华盯着他问。
“殿下,臣并不曾策反他们。”蒋迟脱口道。
“这么说来,上元节灯市上的刺杀与你无关?”荣华眉毛一扬,唇边浮出一抹淡淡的讥嘲。
“这事确实与臣有关,但臣只和他们说了其中的利害,他们是主动配合出击的。”
蒋迟下意识的就想否决,可对着荣华那双眼睛,否决的话终究没能出口。
“你如何向他们言明厉害的?是告诉他们若我们不主动出击,太后和皇帝就会对本宫赶尽杀绝?”荣华有些好笑。
蒋迟垂下视线,并不接话。
“蒋迟啊,你们担心本宫是假,担心蒋家地位不保才是真吧。
去年岁末的事让你父亲降了爵,前些日子蒋六郎又出了那样的丑事,让你们担心陛下和太后想拿蒋家开刀。
你们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蒋家没落,就想先下手为强,可单凭蒋家又没能耐与皇帝和太后掰手腕,于是准备拉上本宫一起。
想拉本宫一起,又怕本宫不同意与你们联手,就干脆先斩后奏,煽动本宫身边的人,企图利用他们的暴路,逼得本宫不得不与太后放手一搏?对吗?”荣华接着往下道。
“殿下总是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假,本质上却是为殿下着想。
臣与殿下夫妻二十余年,深知殿下的理想和抱负,以殿下的出身才华和本事,又怎能甘心一直被阮太后压制。
可阮太后此人确有几分本事,入主慈宁宫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将与他们母子不是一条心的人清除了大半。
他们占着名分大义,一旦等他们彻底掌控了朝堂,殿下再想做摄政公主几乎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阮太后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容人的人,一旦等他们彻底掌控了朝堂,反过手就会来对付咱们。
届时,殿下与我们蒋家都只能是她掌中的鱼肉。”蒋迟面带不忿的接口。
“驸马不愧是探花出身,口才是真好,若不是去岁岁末的事在前,你怂恿煽动我的暗卫在后,本宫几乎都要相信你和蒋家是本宫的不二之臣。
你一门心思想逼本宫与太后正面为敌,就不怕本宫斗不赢,最后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