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安然身退,你还趁着满京勋贵惶恐不安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了吴国公家的幼子王洛,哀家说得对吗?”
阮卿无视他的否认,她拨了拨手里的灯芯,一脸笃定地盯着王洛的眼睛道。
“嘿嘿,太后编故事的水平着实不赖,你屈尊降贵的跑到地牢里来编出这么个故事,莫非是不好驳我王家的面子,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为我谋一个保命的机会?”王洛冷笑着反驳。
与此同时,心声不断的传入阮卿的耳中:〈太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师兄卖了我?
嗯,也不一定是师兄卖我了,阮太后精明似鬼,狡若千里老狐。
多半是她不知从哪探到我与鲁门有些关系,再联想到前太子的案子,就自行推测出了一个接近真相的故事,用来入诈我。
对,一定是这样,师兄不会出卖我。
不然,她怎么会说老子只喜欢女子,不喜娈童?
错了,大错特错,老子向来是男女通吃。
师兄为了老子可以做任何事,为的可不是什么师门的兄弟情,而是被老子生生睡服的。〉
阮卿……
能窃听别人的心声也并不都是好处,有时候的瓜吃得太过猝不及防,容易让人消化不良。
比如现在,她差点被噎得一口气上不了,导致面部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鲁能山,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水过留痕,雁过留声,但凡做过的事,无论多么谨慎缜密,只要用心去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你不肯承认自己是鲁能山,大概是有把握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脱罪吧?
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能够脱罪?
嗯,莫非是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你顶罪?
且你每次犯案的时候,这个人都在现场,他若肯站出来顶罪,根本让官府找不到破绽,对吗?”阮卿一点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轻飘飘的一刀捅了过去。
王洛,哦,不对,鲁能山被她这几句话激得杀机毕露,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用身上藏着的机关射杀软卿。
只是手触及手指上的扳指时,又默默放开。
太后虽是单独一人站在他面前,暗处肯定藏着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