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本官暂且不问你一介乡野民妇,从哪里拿到可以将人毒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毒药。
也不问你从什么渠道联系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流匪凶寇,本官只问你一句,你儿子既然没有换妻的说法,他为什么一回家就会把京城有大户人家要招他为婿的事说给你听?
是不是他深谙你爱子心切,故意将自己不好动手的事说出来,借你之手,来除去妻子?
按本朝律,唆使他人杀人者,尤其是唆使长辈为自己杀人者,视为主犯。
而你儿子谋杀的人还有自己的父亲,按律当判凌迟。”
“不,不,不是在样的,吾儿,吾儿他……”钱氏顿时慌了。
不对呀,儿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身上就行了。
同时还说本朝律有规定,不得判年过六十老妇的死刑,认罪之后,最多判她流放。
而流放最好操作,以他的能耐,届时定能保她晚年无忧。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哦,对了,她心里一慌,就把儿子和她说的,是从先他一步回来的同科友人那听说京城有贵人欲招儿子为婿的事,说成了儿子自己说的。
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是故意说的。
今天这一趟刑部之旅,不是她想来的,而是不得不来。
问题是现在把事情给搞砸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钱氏,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的儿子胁迫你过来为他顶罪?”林浩明见状又问了一句。
“不,不是,杀人的是老妇,和我儿子没什么关系。”钱氏缓了缓心神,一口咬定人都是她杀的。
“既然如此,来啊,先将钱氏押下去,再去将他的儿子刘俊熙缉拿归案,就以怂恿母亲为其杀人的罪名。
刘俊熙缉拿回来之后,把他和其母关在一起。”林侍郎一拍惊堂木 。
“不,不,不要把老身和他关在一起……”钱氏大惊,脸上布满恐惧。
若将她和儿子关在一起,儿子知道她把事给办砸了,定然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