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看了看,这一会儿功夫,手下人就死了二三十个,伤者无数。即便自己捡了条命,也是脸色难看。
看向小妹的车辆,幸得十数个护卫拼死阻拦,那帮人才没欺近到车上将人劫走。
他吩咐身体还完好的人挖个坑将死了的人埋葬了,又拿出伤药让大家包扎伤口。
向高惟明和林冲又是一揖,说了声,“两位恩公稍候,我去让小妹来向恩公见礼拜谢。”
说罢,朝马车那边走去。
林冲目注着他走远,道:“他们这都是方腊的人,还不如让他们火拼个干净。”
高惟明笑了笑,“我们初来乍到,总得找机会接近方腊的人才知虚实。”
不一会,陈可就领着一年轻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个丫鬟。
女子看年龄不到二十,身段婀娜,生得倒是美貌。
女子走之跟前翩翩下拜道:“多谢恩公施以援手,否则今日则是家兄和奴家的遭难之日。”
声音娇弱中带着哽咽,神色委顿凄楚。
高惟明虚手相搀道:“小娘子毋须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本分,也是举手之劳。”
女子拜谢后,就由丫鬟搀着回了车上。见她行走身子颤巍,气色憔悴,想是城破之后,她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就没消除过。
高惟明也是暗叹一声,兵祸一起,最为遭难的便是女子,沦为玩物和交易自是常态。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平民寒家,所不同之处,无非是被有身份地位的玩弄还是被普通兵丁糟蹋,不少被轮暴至死。
甚至只是发泄兽欲已满足不了其残忍心理,还要施以极其残暴的手段来取乐,看人在被暴虐摧残下挣扎着死去方能满足其癫狂。
战乱让一切没了秩序和法律的约束,人一旦失去约束,人性之恶就如臭水沟里的水,冲破了阀,喷涌蔓延的无边无际,处处只有杀戮、劫掠、奸淫……
“两位恩公高姓大名,你们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