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连忙行礼,道:
“后辈许泽,拜见宋老太爷。”
宋崇明点点头,瞥了一眼叫了声祖父便忙了的宋潮,开口道:
“老夫这孙儿脾性怪,入京后很难交到朋友,肯定会惹事,今后,还望许公子照顾一二…”
许泽连忙说道:
“老太爷折煞小子了。”
宋崇明摇摇头道:
“我宋家,因修炼的原因,年轻时经常得罪人。京都不比云淮,他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可在京都,就要守规矩了。
他大伯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很多事不见得顾得上,更是看不住这臭小子,有些不能碰的地方,还望你这个朋友,提醒一下。”
许泽道:
“老太爷放心,晚辈一定不会让他人轻易欺负宋兄。”
宋崇明说道:
“如今宋家,需要考虑的事太多,不会轻易表态一件事。但宋家早晚都要交给吾孙,那时,他如何决定,就看你们自己了。”
许泽心里一动,老太爷这话虽然说的温婉,但也是一种表态。
“老太爷,能与宋家共进退自然好,但我与宋兄相处,哪怕没有这些,也是朋友。”
宋崇明点点头没有说话,年轻人身子责任少,能真心实意的处朋友,可将来责任多了,就很难再这样了。
宋家老太爷走后,许泽告知宋潮大概后天出发,之后便骑着白马去了玄天观。
白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道白色闪电一闪而过。
仅一个时辰,许泽便出现在王家村。
村头的寡妇家已经没了烟火气息,那王麻子在寡妇走后,也伤心的离开了这里。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到了山上,郝大善如往常一样坐在门口。
这一幕很像后世那些儿女不在家的老人家,总是坐在家门,期盼着。
许泽眉头一动,自己每次回来,这老道都能提前预知?
“师父,咱玄天观是不是还有什么传承,你没教给徒儿?”
老道没好气道:
“玄天观哪还还有家底?就剩下这破道观了,你要是想要,一把火烧了。”
“真没有,比如掐指一算的本领?”
“学它做什么?徒儿,记住了,无论何等卜卦之术,都是顺则成,逆则败。”
这话讲的就玄乎了,许泽一时半会还理解不了。
“我要入京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在那边养老,总比一个待在山上强?”
“懒得动了,你若是还记得为师,偶尔送个寡妇过来就成。”
“……”许泽:“这天底下的寡妇,到底是哪里惹到您了?”
郝大善没有出声,抬眼望向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