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端木良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凭着弘农郡一万七千人马,多次击退陈部魁的攻击。
在张崇义的重金悬赏下,迄今没有一个部将背叛,他的脑袋还安然无恙地挂在脖子上。
就这点而言,张崇义都对他刮目相看,一番好言抚慰,命他随同常羽兵马返回弘农郡。
送走了端木良,皇帝张崇义领着太监宫女,执弟子礼问候寓居延客殿的郭敬之。
寒暄毕,郭敬之坐于榻上,捋须道:“小小年纪就能虚怀若谷,不因富贵权势而骄躁,这天下注定该是你的。”
张崇义诚惶诚恐,躬身道:“先生这可折煞崇义了,其实崇义年轻识浅,之所以在乱世中争得一席之地,无非是因人成事,仰仗杨千钟等群贤的智谋。”
郭敬之慢腾腾地离座而起,就着宫女送来的热水洗漱,太监很快送来精美膳食,张崇义陪他用过早膳。
这老人虽说年逾七旬,身形老态龙钟,但是思维敏捷,头脑灵活之极,看人的时候,双目锐利如鹰,仿佛能够直透人心。
他瞧着张崇义像小厮一样忙前忙后,不停地端茶倒水,给自己捏肩按背,着实受用,发自肺腑地称赞道:
“老朽活了七十三岁,历经大徐大旗两朝,中间还有十七年的乱世,前前后后见过十三个割据皇帝,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摆架子的皇帝。”
张崇义亲自为客房点燃龙涎香,接过青桐的毛巾擦拭双手,转身陪着老人坐在暖和的榻上,自嘲而笑道:
“我这叫望之不似人君,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幽州蛮子沐猴而冠呀,不被人笑话都不错了,有什么好摆架子的。”
郭敬之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