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跟楚珩聊了一些闲话,就告辞离开,去看望苏清人。
楚珩知道苏清人的身份特殊,给她安排了一间最好的客房。
客房在庭院的拐角处,门前种着一排葱绿的柏树,角落里摆着几盆疏影横梅,正在寒风中吐蕊,喷吐着淡淡的清香。
苏清人开门给他进去,神情疏远而客气。
房里点着四支大蜡烛,灯火辉煌,灿如白昼,各式黄梨木家具跟主人房相差无几,角落里搁置着两盆红灿灿的炭火。
虽说婚约早已定下,二人一路行来,马车上人多眼杂,苏清人脸皮又薄,因此别说亲昵的动作,便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
张崇义对苏清人并不比苏思文和几个丫鬟亲密,几乎一视同仁。
苏清人瞧在眼里,心想:我在你眼里就相当一个丫鬟吗?早憋了一肚子的郁闷无处发泄。
郁闷归郁闷,幽怨归幽怨,此人是自己的夫君,还是盼望着他今晚能来看看自己,说几句温柔的话,因此将本来打算在房里侍候的丫鬟撵回房间,甚至连苏思文都客客气气送走了。
苏思文猜出了她的旖旎心思,临走时故意打趣她:“你赶走我也没用,他晚上才不会来看你呢。”
苏清人又羞又气,摔门把苏思文给吓跑了。
张崇义进房看了看,对陈设布置还算满意,去床边摸了摸床褥,都是最上等的织锦鹅绒被,保暖效果极好,下面铺着羊毛褥子。窗口密封的严丝合缝,一丝风都涌不进来。
不知该跟这个本来应该很亲密实际很疏远的未婚妻说些什么,张崇义只能随便找个话题:“不冷吧?”
“嗯!还好!”
“身上衣服够不够?要不要再加一件?”
“嗯!不用啦!”
“这些炭火晚上要小心点呀!”
“嗯!知道!”
“你等下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