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镖?”
马车里的男人,眉头蹙得老高,还露出一脸被冒犯了的寒意。
宋无忧打着哈哈,笑道:“权宜之计,路上多加小心!恭祝表弟表弟妹乔迁之喜!”
虽然不明白沈古云为何听到“押镖”二字,反应会这么大,但他还是本能地将雷点给绕了过去。这也算是他在官场沉浮数年,学会的一个小技能了。
陈紫金懒得理会他们的小心思,只是招呼李富把她马车上的行李搬一部分到新来的马车上。
恰在这时,之前回衙门里的小衙役,也急赤白咧地跑了出来。
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这应该就是宋无忧前面所说的,秦县尉替沈古云准备的包袱。
他径直往风雄义的马车上送去,安放好之后,再回到宋无忧面前,依旧垂着头,一副随时聆听教诲的模样。
可宋无忧此刻哪里有心思去训斥他,只是一脸愁云地望着马车上的人。
他能做的,全都尽力做好了。
剩下的只能是祈求上苍,护佑大周!
陈紫金让李富扶着沈古云,换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马车软帘放下的瞬间,他伸手挡住了。
“郎中必须要跟我坐一个车,以防中途有什么意外发生。”
沈古云神色微凛,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本正经。
陈紫金握紧了拳头,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
押镖就押镖嘛,为什么定要坐同一辆车?
她不仅要护送尊贵的沈公子,还得照应其他人,凭什么独守着他?
且不说其他,单就娘一人,也比一千两银票贵重千万倍!
关键时刻,若实在难两全,她可以把千两银子还给他,带着娘和其他人逃跑。
眼下没有抉择情形,还是得顾客至上。
只不过,她想在下次替沈公子诊治时,再收一笔诊金。
陈紫金同王氏、如花解释了几句,而后拎着药箱,跳上了沈古云的马车。
“等等!娘,爹,我也要和你们在一处!”
凤娃扒拉了几下,还是没能爬上沈古云的马车。
宋无忧赞赏地看了一眼小家伙,忙走上前一把将他抱了上去。
他心里暗喜,这孩子居然一点不择人,一上来就亲亲热热地叫上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