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郦俊民回过头露出一个微笑:“兴然,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成了一厂的主任了。”
“你做出的那些成绩我也都听说了,很好,很优秀,不愧是华庆大学出来的学生,作为你的老师,我为你感到骄傲。”
郦俊民教周兴然的时候已经五十出头了,二十年过去,他已年近八十。
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背也驼了,但郦俊民依旧很精神,吐字清晰、身体硬朗。
周兴然猛一见到郦俊民,有些手足无措,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他将白春来也关到了门外,嘱咐白春来:“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忙你的去吧,有事我自然会叫你。”
白春来知道周兴然这是想与故人单独谈话:“主任您放心,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
“老师,69年的时候突然就与您失联了,一别近十年,这么多年您过的可还好?”
周兴然激动的握住郦俊民的手:“没想到还能再与您见面。”
周兴然没有问郦俊民这些年的具体去向,毕竟华庆大学的老师身份都有些特殊,个个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这其中要是有人消失,有可能是被发配到了农场,但有可能是隐姓埋名搞研究去了。
问得太直白、太清楚不好,万一是第二种情况呢?
郦俊民不方便回答不说,还得编一套假话来骗他,不如一开始就不问。
就算是第一种情况,那也算人家的伤心事,每回答一遍就要扒开一次伤口。
如果是能说的、想说的,不需要问,他自然会告诉你。
果然,郦俊民避开了这些年自己的去向,直言他这些年过的还好。
“老师,咱们学校的其他老师现在都怎么样了?”
“唉。”提到这个问题郦俊民重重叹息一声,“有人过得好,也有人过得不好,不管怎样,都过去了,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周兴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