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然就坐在柜台前听着齐一轩和齐景山唯唯诺诺、细声细气的给那伙人解释着。
明明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伙人偏偏要齐一轩和齐景山解释都满头都是汗时,才放过他们。
紧接着是一个人站出来细数齐家人的数条罪状,然后让齐一轩和齐景山开始认罪、道歉,中间还参杂着这伙人对齐家人的谴责,反复的问着同一个问题,来确认齐一轩和齐景山是否真的知错了。
周兴然默默的听了好一会儿,越往后越感觉听不下去,又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连忙去找齐百龄,也不知道他会怕成什么样。
周兴然以为齐百龄会害怕的跑到后院去,可是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原本齐一轩坐的那个椅子上,一手托腮,认真的听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周兴然抬手捂住他的眼睛,齐百龄伸手把周兴然的眼睛拉了下来,眨巴着大眼睛问:“叔叔,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
“你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吗?”
“知道呀,他们正在批评我爹和我爷爷。”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批评你爹和你爷爷吗?”
“不知道,但是别人都说是他们做错的事情,应该批评。”
“那你知道你爹、你叔叔还有你爷爷做错了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爹、你叔叔还有你爷爷的工作是什么吗?”
“知道呀,是医生,治病救人的。”
“你….”觉得他们应该这样的批评吗?
周兴然张了张嘴,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问出来又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