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又问：“你怀疑六楼的那个怪物？”

云素点头：“六楼院长办公室里的怪物应该是院长，他可能仍旧存在人类的意识。”

云素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直觉，医院里那些无处不在的监视器，以及出现在实验室里用来引诱他们的息壤纯洁体都让云素怀疑。

“也就是说，他只是身体发生了变异，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可能真的实现了永生。”

张先河回想起那份永生计划书，他说起话总让人觉得唯唯诺诺，却说出来关键信息。

张佳佳回想起院长的样子，她觉得这很可怕，即便得到永生又如何？变成了怪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没有回404，而是和沈梦，赵宣两人在同一间房间。

沈梦腿上又被侵蚀的伤口，尽管及时对那些感染源肉芽做了销毁，他们还是担心销毁的不够彻底，所以才请求张佳佳一起。

对于张佳佳的主动离开，云素没说什么。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关七不能像以前一样寄生在她的身体里，所以现在两人要睡在一张床上。

关七站在惨白的灯光下，灯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来，让他暴露出来的皮肤和灯光一样惨白。

房间里有一张狭小的单人沙发，云素看了眼那沙发，关七便默默走了过去。

深夜，当所有人陷入睡眠，坐在沙发里的关七突然睁开了眼，他的双眼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荧光，不过并不刺眼，只像是电量不足的小夜灯。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云素床边，慢慢弯下腰，越来越靠近他想念了很久的人。

这是他的，他想要放在手中精心呵护的玫瑰，只是阻碍他们的东西过于强大，他让她吃了很多苦。

他缓缓抚摸着云素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

宿舍楼的电子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医生的排班情况，而是院长对诸位医生的邀请。

“我们去吗？”张佳佳看着院长的邀请，小声问道。

“他想做什么？”

蔺行没有回答张佳佳，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份邀请的危险性太高，毕竟昨天他们还被院长追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