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知,你竟是这般大胆之人,去年,朕命你为京兆尹,还想着你是都察院出来的人,定会安分守己,遵纪守法,谁知,你今日竟敢私通北狄人?”
范浦和一来,靖平皇帝就怒气冲冲地质疑。
早就知道了一些情况的范浦和,不紧不慢地回应:
“皇上,想来定是有人冤枉了臣,臣虽不敢说上阵去杀北狄人,但也绝不可能做出背弃祖宗的事情来,臣身为中原人,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和北狄人勾连,还望皇上明察!”
话音刚落,靖平皇帝便将风羽卫上呈的证据,也就是京兆府的批文扔向了他:
“你还敢狡辩!看看这个是什么?你敢说,自己不知道!”
“田昱已经招了,他就是在替北狄人办事,那些从京兆府运去云中城的麻布,正是走私去北狄的。”
范浦和恭敬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公文,拿起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半响,这才回道:
“皇上,这份公文,确实是出自京兆府,然,此公文,非是臣所批!”
“另外,田昱此人,臣也并不熟悉,和他并无来往。”
靖平皇帝听得一愣:
“胡说八道,这公文上分明写着京兆府的落款,这就说明,是经过你这个府尹批复过的,你敢不认?”
范浦和平静回应:
“回皇上,若是臣批复的,定会盖上臣的私印,另外,最近京兆府发生了一点人事变化,新任同知傅试,替臣分担了不少事情,此批文或许是他批复的。”
这话一出,靖平皇帝顿时感觉到这其中不对,范浦和似乎早就猜到,会有劫难一样,竟提早让同知来替他分担事务?
又联想到,从御史弹劾到风羽卫查明田昱的事实,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靖平皇帝哪里还不明白,这分明就是两派人在争斗。
而结果,显而易见,范浦和这边准备充分,给对方埋下了一个深坑。
果然,只听范浦和高声呼冤:
“皇上,臣冤枉!”
“臣也是从御史做起,在都察院任职多年,虽说御史可闻风而奏,可这件事情,是对臣的诬陷和侮辱!”
“臣要弹劾御史陆任嘉,随意捕风捉影,身为御史,毫无底线和职责修养,只为弹劾而弹劾,根本不在意他人的名声,此举有违一个御史的本职。”
“若其他御史皆如陆任嘉一样,此后朝堂上,皆可随意弹劾,毫无依据的捏造,歪曲事实,那就是最坏的局面。”
“望皇上能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