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室里。

张哲说，“颧骨，腮骨和鼻骨碎裂，下颌骨和上颌骨也是，你在现场找到几颗牙齿？”

郭天说，“两颗。”

张哲说，“他少了六颗，我在口腔后方找到一颗，其他三颗可能被他吞了，我会检查他的胃。”

郭天说，“现场血迹显示，凶手根本没有使用武器。”

张哲说，“死者身上确实只有一种挫伤，没有外来工具痕迹。”

郭天问，“赤手空拳吗？”

张哲说，“我也这么想，头部遭多次重击，造成脑部角加减速运动，纽绞脑部使得连接血管裂开，之后一切就像滚雪球，白质里的轴索断裂，正式的死因是轴索散裂。非正式死因是。。。我从没看过打的这么野蛮的。”

郭天问，“脖子上的淤青，是左手造成的吗？那这边的淤青呢？”

张哲说，“他手上或前臂没有防御伤痕，我猜他被束缚住了，淤青可能是有人踩在他胸口造成的。”

郭天说，“所以有人勒着他的脖子，膝盖抵住胸口，头被抓着撞墙，拳头却都只落在脸上。”

张哲说，“其他凶手没地方插手。”

郭天说，“也许没有其他凶手。”

张哲问，“一个人做到这些？”

刘大海把照片给第一时间报警的餐厅服务员看，“你确定这是你看到的那个人？”

服务员面露惊恐，“是的，当时我在厕所做清洁，我等他出去后，就叫来警卫。”

刘大海问，“你现在有看到他吗？只要点头就好。”

服务员用眼神示意他们转身看，一个背对着他们，穿白色衬衫的男子，他正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