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儿童案破获，江家彻底覆灭以后，面具杀手再没出现过，人们都说，那是民间正义之士，在为那些破碎的家庭替天行道......”

“额......”王劲淞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余光不停打量着叶离， 其实他也怀疑过叶离的灭掉江家的动机，不过替天行道这个理由嘛......总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因为在他的视角里，‘新鑫’矿场解救孩童一案，与叶离并没有关系......

“执事大人是否也觉得面具杀手是在替天行道？”

“这个嘛......”王劲淞顿了一下、“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如果有一天面具杀手落网，也证实他确实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惩恶扬善，那执事大人会如何处理，或者说......鼎圣会如何处理？”

“......”

王劲淞眉头微蹙，交叉的手指不自觉握紧，指节都因用力过猛而显得有些发白，他知道，其实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其实没那么重要，关键是结果能不能被世人接受、

叶离毕竟当着执法者的面屠杀了这么多人，不管出发点为何，这种践踏秩序的行为，是不可能被鼎圣容忍的、

王劲淞缓缓转头看向窗外的飞雪，似乎不愿别人看到他目光中的挣扎、

“正义一旦扭曲......便不再是正义......”

这话像是说给叶离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此刻的他与叶离，就像一线之隔的光明与黑暗，相互排斥，却又无法分离，就像黑与白的关系，是那么容易说清的吗......

“......”

至此，卢庚继续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王劲淞也只是象征性的回答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滴——！

摄影机终于停止运转，尹潇潇开始拆卸器材，卢庚则认真的整理着笔记、

王劲淞斜靠在座椅上，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良久之后，卢庚才缓缓起身，向王劲淞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