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一个沾满血迹的被单包裹着啼哭的婴儿，护士在进行了简单的擦拭后，放在母亲的床头。

余青川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这种笑容江槐几乎没有在余青川脸上见过。

江槐想要走近几步，他想看看孩子的模样。

“你就别看了！”余青川用血淋淋的双手挡住江槐的眼睛。

“为什么？”

“可能会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阴影。”余青川整个人是放松的，他抬头看向那盏昏黄的灯光。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那黄色的灯光陡然变成血红色，一阵寒光闪过，站立在床边的护士突然转变成漆黑的人影，手中出现一柄冒着寒气的匕首。

“快！阻止她！”余青川双目欲裂大声喊着。

江槐转头看向护士，她手中的的匕首正好快要刺向那襁褓中的孩子，同时他看见了那孩子和产妇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神经似乎被熔断了一般，他忘记了呼喊，忘记阻止护士的攻击，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那孩子和产妇根本没有脸，原本应该是五官的位置被一团诡异的虚无替代，那里什么也没有。

孩子的母亲用身体挡住了护士的匕首，她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血液从伤口中喷洒而出，溅射到孩子脸上，孩子以为是母亲的乳汁张开嘴舔舐着。

化为黑影的护士抽出匕首，准备再次攻击。

余青川手中闪过一记寒光，下一刻护士的头就掉落在地上，顷刻间化为一堆白骨。

医生对孩子的母亲做了检查，然后对余青川摇了摇头。

“她甚至最后一刻都没来及抱一抱自己的孩子！”余青川握刀的手指节发白。

“哎，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医生抱起孩子，她脱掉外科手套，逗了逗孩子，“不过总算是生下来了！我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余青川深吸一口气后说：“他本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谢谢你们，”医生抱着孩子，然后微微鞠躬，“也算是完成了我们的执念，只是那些暴民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安心去吧！复仇这件事我最拿手了！”余青川单手掐诀，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念经，江槐只感觉灵魂祥和平静。

白色的骸骨化解成白色的泡沫破裂开来，周围一切像褪色的油画一般慢慢消失。

周围化作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江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