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烛越想越有道理。
难怪他昨天不杀她呢,后招原来在这儿等着!
如今,她是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存亡全凭白修罗高兴;但齐太医一家何其无辜,齐誉的前程何其锦绣,可万万不能叫坏人拿捏住。
她得赶紧把这门婚事退了,方可保全齐府上下。
可在想办法退婚前,她摸摸自己的肚子——
太饿了……
小烛披上大氅,扣上貉壳帽,预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刚一开门,正前方堵着一道人墙。
“文渊哥哥?”她还没想好用什么面目面对他,人家就不请自来了。不知林沐濯对他透过口风没有,她是该一如从前呢,还是怒目相向呢?
“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此刻定然饿极了吧?”文渊把手里的食盒往上擎了擎,“我刚去厨房挑拣了几样吃食,先垫垫胃。”
看他举止热忱从容,实在不像明知欺瞒他人还强作镇定的模样。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形成多久就被文渊无情戳破。
当时小烛塞了满满一嘴胡饼,正要咽,却听他说:“你既已得知真相就该了解主子外冷内热的性格,切莫为了这几年的无奈之举跟主子离心。”
主子?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她本能地有些迷茫,可一待清醒,立时瞪大双眼,口中呜噜道:“他都告诉你了?”
文渊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小烛气个不行,越想质问他跟林沐濯沆瀣一气的事,口中的胡饼越来不及下咽,一急一气下,倒把自己噎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