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成气候了,百姓爱戴、敌人惧怕,就不把皇上放眼里了!
功高震主,说的就是你俩这样式儿的!
搞不好你们之间早有勾结,常年戍边跟外族来个里应外合还不是小菜一碟?说你通敌还冤枉你了?
好吧,最后那段话孙政并未明说,但以殿上任何一个的智商都能听出这句弦外之音吧?
皇帝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快要下起雨。
林沐濯沉吟片刻,缓缓上前一步,将手中笏板举高至堂前,语声朗朗道:“末将以为,一国之幸在于君王之贤明睿智,朝堂之幸在于远离奸佞宵小。国舅所谓之幸格局未免太窄,岂能因为打赢几场仗就沾沾自喜?岂能因为百姓夸你几句好就得意忘形?镇国将军这份殊荣难道竟肤浅如纸?那不如请皇上收回去,末将当受不起!”
直白了说就是,皇上啊皇上,你看看国舅那小肚鸡肠的样子,不就百姓夸我没夸他吗?至于故意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吗?您作为一名贤达的皇帝,千万不要被爱搬弄是非的小人愚弄了。您当初赐我镇国将军的头衔,是欣赏我的才干、认可我的功绩,可不是简单地以打胜仗和好名声来评判。如果真那么浅薄的话,便是对我林某人的侮辱了,咱宁可不要!
皇帝的脸色又转回来几分。
申明义见机跪地陈情:“皇上,末将确因私事耽误了军机,罪该万死,请皇上重重处罚!然深思悔过之时,又发现几处诡异。末将带领军士暗探鲁古塔乃一等机密,细作如何拿捏准确等在半路?边关布防图存放之地十分隐秘,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从不曾对外人道,那细作又如何得知?在调查火烧粮仓这件事情时,结果还未公布,细作便已得到消息逃之夭夭,末将快马追击仍未来得及抓到活口,以致线索中断,百口莫辩。”
“皇上!申将军有过,但请念及其以往功劳从轻发落吧!”
“皇上!此次事件明显有人密谋已久,且能算无遗策天衣无缝,要说没有军中暗桩提供消息焉能如此?”
“皇上——!”前排臣子中走出一位年老体衰者,佝偻着腰,拖着长长的白胡须,声量倒还好,中气十足的:“老臣觉得事有蹊跷!申氏一族满门忠烈,申将军得皇上倚重,申贵妃得皇上宠爱,皇恩浩荡正值隆宠,他们何苦勾结外敌让自己身败名裂?依老臣看,这完全是蓄意陷害,一定是某些人眼红生嫉,便使出下作手段诬陷忠良!”
站队这位确实有些来头,此人名叫李继,时任太子少傅,素有北苍国第一饱学之士的美誉。
太子姜维拜其为师,对这位老人家尊崇备至,是以李继在皇室之中颇得脸面,从不特地与谁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