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10点15分,警视厅。
“没想到,今年最后一个案件居然是出自你们,”监督做完笔录,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目暮警官看着汉斯。“这下子,按照程序,不但这具遗体不能由你们解剖,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高桥小姐也需要暂时休假了。”
“我们是受害人,一切并不因我们而起,您应该去责怪那个拿着刀到处乱砍,最终被您们警方正义击毙的人。”重新穿上了原本胡桃身上那件黑色软质防刺大衣的汉斯摇头,转而询问其胡桃的情况。“胡桃那孩子现在还好吗?”
“可能是因为袭击的关系,她现在的精神状况还有些敏感……”目暮警官的神色尴尬了起来。“而且……而且她其实刚才一直在哭喊着,问你在哪里,我们课的女警官目前正在尝试安抚她,但在我进来之前,效果不算好。既然安城君你现在已经做完笔录了,或许你可以去陪陪她?她现在应该就在隔壁的另一间会客室。”
“那我就先失陪了,很抱歉。”站起身,微微鞠躬,汉斯随后便离开了这间房间。
…………
正如目暮警官所说的,胡桃现在非常无助。
“安城哥!”当汉斯敲开门的那一瞬间,原本坐在沙发上哭泣着的胡桃便站了起来,向他这边扑来,甚至将汉斯都撞得后退了一步。而坐在她身旁的女警官在看到汉斯前来之后,也颇为识趣地退了出去。
“胡桃,没事了,我在,我在这里呢。”轻轻抚摸着胡桃的后背,汉斯微微弯下腰,试图平静她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乖,我在呢。”
“我明明……我明明只是想看看给我写情书的男孩子是谁,然后想要好好拒绝他……”胡桃仍然哭得非常委屈。“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为什么明明是要表达心意的模样,背后却是他那样的人啊!”
这个问题汉斯可接不住——本质上来讲,这一切都是他和妃英理律师策划,他和小舟孜一起干的。如果事后这件事败露,那他高低得进监狱关几年。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证据链:会有目击证人看到和高桥正男极度相似的人购买了一把全新的开刃菜刀;也会有人看到他在一辆神秘的面包车里待了一会儿,随后便带着一小包白色粉末走出来;也会有人看到他在夜晚的校园内偷偷溜进学校,将一张明信片塞到胡桃的鞋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