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汉斯满心狐疑地走出了办公区。
刚才那个人,说自己是高桥教授的亲戚,并且开具了一张高桥教授死亡的证明书。
可是……他究竟是谁?
当然,无论汉斯对于这件事抱有如何的疑惑,最好的办法肯定还是带着这张证明书回去找胡桃。对于高桥教授的亲属关系,她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要多得多。
然而,当他见到了想见的胡桃的时候,胡桃的身边却已经又出现了一个他不想见的人。
“……”因为正在安慰胡桃而不方便拂袖而去,但宫野志保却仍然将目光避开了汉斯,假装他完全不存在。
在和胡桃聊天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自己的兄长和宫野志保都曾经在高桥教授手下修行过几年时间。相比于他来说,宫野志保和胡桃的关系要久的多。因此,她出现在这里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对于这样的态度,汉斯也完全无所谓——他同样没有兴趣给宫野志保好脸色。
“胡桃,”他开门见山地提问。“高桥教授有别的亲属吗?我刚才去领取死亡证明的时候,发现还有另外一个姓高桥的人,宣称自己是教授的亲戚,并且已经早我一步开走了一份。”
原本还在哭泣着的胡桃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注意到这点的宫野志保也微微皱起眉头。
“没……没有吧?”胡桃抬起头,眼眶的红肿相较于汉斯离开时更甚。“至少……至少我没有听爷爷说起过这件事。”
胡桃没有听说过的话,那高桥教授多半就没有这样的亲属了——那么,刚才那个伪造自己的高桥家身份,骗走了死亡证明的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最终,汉斯看向了将头扭向一边的宫野志保。
“你会留下来陪她吗?”
宫野志保并没有理会汉斯,尽管她的余光完全可以看到对方。
“宫野志保,”汉斯的语气稍稍严厉。“我在问你问题!”
“我这就离开。”宫野志保仍然没有将头转过来。“反正也不需要我继续留在这里。”
“宫野机关长,你想干什么?”将文件轻轻放在胡桃的腿上的动作很是温柔,但汉斯对宫野志保的语气却毫不留情。“现在是什么场合,什么状况,能够放纵你如此胡闹?你如果真的觉得这里不需要你的话,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既然这里真的需要你,那就请你稍微尊重一下现在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和我赌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