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技挺好，就是烂了点儿。”小舟孜仿佛看了一场很无聊的表演一般，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要是扔到电视剧里，那扮演一个城府极深的反派不成问题。问题是，这是现实世界，而不是胶片世界，所以这种二次元的东西在三次元的角度上看就有些不够看了。一言以蔽之，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我还是觉得他可能就是下一个要遭灾的人。”汉斯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可随即又犯起难来。“那我们该怎么办，盯着他吗？”

“凭什么要保护他？凭我是他爹吗？”小舟孜满脸都是无所谓的表情。“他不想要自己的性命，那我们也没必要护着他。等他死的时候，好好利用他的死把凶手揪出来就是了。”

“好残忍，”汉斯咂嘴。

“不会吧，”小舟孜故作惊讶。“你还会在乎死人吗？”

“有道理哦，”汉斯也同样做出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模样。“毕竟我们不需要……草，什么沃伦诉哥伦比亚特区案（Warren Versus District of Columbia，这一判例中明确确认，警察没有保护个人的法律责任。）”

在确定了在接下来的事态中置身事外之后，汉斯突然感觉疲倦占据了自己的大脑——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回房睡觉，明天一早起床之后赶紧下山。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想要问。

“小舟啊，你是不是……”

话到嘴边，汉斯却又有些迟疑：以他对这家伙的了解来说，万一他的预感是错误的事情的话，恐怕会刺激到他做出某些应激反应。

“嗯？”小舟孜却没有意识到汉斯的纠结，很自然地反问。“怎么了？嘴便秘了，建议打一针开塞……”

他的话语突然顿住，重新让远处的细碎声响占据了昏暗的走廊。

那是金属颤抖的声音——准确来说，更像是秤盘在上方盛装的载荷被移走之后，称量部件本身弹起的声音。

有人在用秤来衡量什么东西吗？在凌晨一点四十分这个完全反逻辑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