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他们走了进去，看见屋里坐着一个小姑娘，女孩子非常瘦小，大概十七八岁，但是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要小，正在慢慢拉开窗帘，努力想让房间更加亮堂一点。

她看见有客人来了，似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里面地站了起来，朝他们鞠躬行礼，叶凡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不用特别多礼，我们只是有几句话要说。”

女孩子显然听懂了，她看着叶凡的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句话都没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往角落里退了退。

叶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姑娘好像说不了话，她是个哑女。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男人也走进了主屋，在屋子中间最大的那张桌子旁边坐下，开始从容不迫地泡酥油茶。

这种茶基本上是藏区专属，这里是藏区和南疆交界，也比较常见，男人抬手示意，他们几个人都陆续坐下，周羽看了看角落里的女孩。

中年男人泡好了茶分给他们，也给了女孩子一杯，他挥手把她叫过来，用土语对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她点了点头，拿着酥油茶回到了屋子里。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叶凡小声问：“是后天性的声带问题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是后天声带受损，因为一次受伤导致的，我不愿意多提。”

松鹤说道：“您似乎是中原人？”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慢慢地说道：“我的中原名字叫陆忠衡，在这里的名字叫次旦，你们的铁牌，是从哪里找到的？”

松鹤看了一眼叶凡，把他们三个人各自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大概知道了陆忠衡这个人的来路，他是中原人与藏人通婚的后代，和妹妹一直住在康塔落。

看叶凡的眼神一直在看他的房间，陆忠衡就解释道，因为他的母亲习惯中原建筑，于是他们从上一代开始，一直住在中原制式的房屋之中。

叶凡迟疑了一下，随即陆忠衡的妹妹喝完了酥油茶，端着碗离开了主屋，去了侧面的房间，叶凡才看着陆忠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