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南宫行小时候就是被关在这种地方生生捱了半年。
姜糖握紧拳头,敲了很久的栅栏才有一个老人探出了脑袋,老头穿着一身古老破旧的神父衣袍,佝偻着身子隔着大门问话。
这人语速太快,吐出来的单词还带了点口音,姜糖反应不及,她让老人家重复了一遍才听清这人问的是她要干什么。
姜糖连比带画才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她是别人介绍过来的志愿者,想进去参观以及与院长交流。
老头最后把门打开让她进去了,姜糖仰头看着正前方的高楼,良久才问:“儿童和成人有划分吗?病人有单独的房间吗?住在一起会不会让彼此的症状更严重?”
这个人连说了三个no。
姜糖就不再问了, 她在整个院子里绕了一大圈,路上还遇到了些在晒太阳的病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打架,疯疯癫癫吓人的厉害,护工劝架的动作也透着不耐烦和粗鲁。
姜糖心里念着南宫行,在这种地方下只觉得压抑。她草草绕完,大致看了下环境之后直接进了主楼,进去之后才发现楼里也是随处可见的栅栏,这地方不比监狱好多少,到处都是阴森森的,光都透不进来。
姜糖最后在顶楼那里停下了。
通往天台的那扇门明明上了锁,那他母亲是怎么样在割完腕大量失血的情况下撬开锁,再爬一段楼梯上的天台?
除非吃的安眠药不多,并且腕也割的不深,否则单从体力上来讲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吧?
亦或者,真的是谋杀。
姜糖胆战心惊,她指着锁缓缓开口,咬字极真生怕自己表达不清楚,她问身后的洋人老头:“锁可以打开吗?”
老头看着,举起三个指头,拇指来回擦过中指和食指。
这是要钱的意思,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姜糖沉下脸,打开皮夹子捏出好几张五十镑的纸币,她把钱递过去沉着脸问:“十九年前,有女人在天台自杀,你是不是也收了钱开锁?”
“If you want to live, you have to 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