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重重啊。”
孟德海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是啊,祁书记,这拆迁太难做了”
“老百姓都跟钉子似的,死活不愿意搬”
“我是没招儿了。”
龚开疆也跟着起哄,语气里满是抱怨,好像这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祁同伟瞅了瞅龚开疆,心里一阵厌恶,这货,就知道推脱责任。
“龚区长,那你就没个好主意?”祁同伟压着火气,声音里带着点不满,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龚开疆。
“祁书记,我能力有限啊,这种头疼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
龚开疆把脑袋一低,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还是那副敷衍的德行。
祁同伟心里门儿清,龚开疆这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呢,得,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让他知道知道,这吕州,到底谁说了算。
“孟书记,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和龚区长去书房聊聊。”
祁同伟站起身,语气挺平静,眼睛却盯着龚开疆,那意思,你今儿个跑不了。
孟德海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他知道,祁同伟这是要单独收拾龚开疆了,他可不想掺和进去,省得引火烧身。
祁同伟带着龚开疆走进书房,这书房挺大,中间摆着张气派的大书桌,上头堆满了文件,跟小山似的。
祁同伟走到书桌前,不慌不忙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转身递给龚开疆:“龚区长,瞅瞅这个。”
语气平淡得跟白开水似的。
龚开疆一脸疑惑地接过文件,打开一看,这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比纸还白,双手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往下滚。
文件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全是他和强盛集团勾结的证据,帮高启强兄弟搞“小灵通”经营资质的事儿,工地承包给强盛集团时他暗箱操作、大开方便之门的事儿,还有他收强盛集团贿赂的明细,一笔一笔,跟账本似的。
“这……这……这不可能!”龚开疆结结巴巴地嘟囔着,声音都变调了,满是惊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像看到了鬼。
“龚区长,你看看上头的签名,是不是你的?”祁同伟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冰碴子一样,扎得龚开疆心里直发慌。
龚开疆哆哆嗦嗦地瞅了瞅签名,这一下,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扑通”一声,直接瘫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饶:“祁书记,您……您饶了我吧!”脸上的恐惧都快溢出来了,跟见了阎王爷似的。
“龚区长,我今儿个叫你来,不是要办你”
“就想告诉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话。”
祁同伟居高临下地看着龚开疆,语气里带着股子威慑,就跟法官宣判似的。
“是是是,祁书记,我明白了,我一定听您的话!”龚开疆趴在地上,拼命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跟刚才那副傲慢样儿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你记住,要是不听话,这份文件”
“立马就送到纪委桌上,到时候”
“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祁同伟弯下腰,盯着龚开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他,那语气,冷得让人打哆嗦。
“我明白,我明白,祁书记,我一定听话!”龚开疆连声应着,身体还在不停地抖,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下算是被祁同伟拿捏得死死的了,要是不听话,后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过了,啥荣华富贵,都得化成泡影。
从一个在吕州城横着走的区长,一下子变成了个胆战心惊的软蛋,龚开疆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可没办法,这就是官场,一步错,步步错,他现在,只能乖乖给祁同伟当棋子,指哪打哪。
祁同伟瞅着龚开疆那狼狈样儿,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他心里明白,在这官场混,有时候就得不择手段,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利用这些有把柄的人,又何妨?龚开疆虽然招人恨,可只要能为他所用,那就是颗好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