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想了想，对着钱思远露出一个笑容：“她很好，身体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应该已经出院，在人造神部队进行康复训练了。”

“这样啊……”

白晓能感觉到，钱思远松了口气。

嗯，司旭雪。

这是个比较重情义的人。

自己都这样了还在关心战友。

白晓眨了眨眼：“现在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问题，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

“我还能回人造神部队吗？”

钱思远抬头看着白晓。

“你想回去吗？”

白晓也抬起头，和钱思远对视。

对着那双澄澈的眸子片刻，钱思远颓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白晓笑着：“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再回到人造神部队？”

“不知道。”

钱思远又摇了摇头：“好久之前，刚来到人造神部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军人，上过几次战场，能够适应得了。”

“其实很正常，侵蚀会影响你的心理。”

白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你要问的不是造神使，而是你自己的本心。”

“说起造神使，我也想问问，你对于自己的造神使是什么样的看法？”

“驳……是我的战友，他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

说起造神使，钱思远的话突兀的多了起来：“一开始其实我对他很排斥，因为我见过太多因为造神使侵蚀而疯掉的人造神了，那个时候我想，我得坚守本心，不能让造神使蛊惑了自己，我不能疯掉。”

“但是驳一直都没对我说过什么蛊惑的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侵蚀和造神使没关系。”

人造神的侵蚀不是由造神使造成的？

白晓心中想着，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身形前倾。

就好像小女孩在认真听着喜欢的人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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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心理医生的必备课程。

“我们两个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但是因为他在我身体里，我也快要死了……真矛盾，是吧？”

“我哥哥当初劝过我，干嘛要去人造神部队，说人造神是必死的，没有能活下来的，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能创造奇迹的人，是能让那些过去消散的人，哪个男孩没有幻想过自己创造奇迹？我也不过就是其中之一罢了。”

钱思远说着，眼中浮现出一抹痛苦的色彩，他摇了摇头：“但是我错了，我不是那个创造奇迹的人，从我看着那些和我一起进入人造神部队的战友们一个一个牺牲，我就知道这一点了，或许每个人进入人造神部队之前，都想着自己是能创造奇迹的人，但是我们都不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痛苦的，丑陋的。”

“再一次认识到我并不是奇迹的创造者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解决自己因为侵蚀而疯掉的战友的时候。”

“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剩下的只有杀戮，攻击敌人，攻击战友，攻击我。”

钱思远的声音压抑着翻滚的情绪：“我杀了他，因为有能力杀了他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必须杀了他，不然其他人就都会被他杀死，所以我杀了他。”

重复了许多次，看起来这是他心中的一个心结。

白晓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钱思远继续说下去。

“第三次认识到我并非那个创造奇迹之人，就在这一战中，我被压在地上，看着我的兄弟牺牲暴走，为了换取我活下来。”

钱思远的话十分简短：“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有人造神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只不过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算太强罢了。”

“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消化不了的事情的。”

白晓不知道怎么劝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聊。

这男人的心理太敏感了。

他不适合继续留在人造神部队了。

“其实我想问问你，在进入人造神部队之前，你想做什么？”

“上战场打仗，建功立业，当大英雄。”

钱思远顿了顿：“就算不太大也无所谓，能有个名头就行。”

“为什么那么想当英雄。”

“因为我们家里的男人都是军人，我想超过他们，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钱思远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似乎挂着极浅的笑容。

……

身体原因。

但是这次不是请一天了。

可能要请一段时间。

最近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因为没休息好。

然后明天去做个小小滴手术。

大概没什么问题。

我只预备了大约一周的存稿——我这手没法码更多了，见谅（双手合十）

12号请假，之后如果恢复的差不多，就是我能回到桌子面前坐着码稿，就正常更新，我会提一嘴。

如果一周的时间过去，存稿发完了，还不能回到电脑前的话，可能就要请假一段时间。

你们可以捋一捋最近的故事。

一起加油吧，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