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王!”一人跨出队列,殷受凝目望去,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有佞臣之称的尤浑,只见他挺直如松,情真意切的说道:“臣认为此事非但可行,而且必行。”
“哦,说于孤听听。”殷受语气温和。
尤浑眼睛一亮,朗声道:“大王曾经说过,我大商儿郎,不可沉溺于祖先余荫,当长存进取之念……”
“大王此举,分明便是身体力行,为子孙立心,此亦应为我大商之心,为我商汤子民之心……”
“故,臣认为,此事当必行之!”
不得不说,尤浑在发言之时,颇有睥睨四方之势。
而殷受则唇角含笑,细细打量这位佞臣,颇有一种刚刚认识的新鲜感,其怎么想的先放一边,但所说的话极合心意。
“笑话!”卿士梅伯跳了出来,指着尤浑斥道:
“尤浑,汝休要行谄媚之举,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此乃国事,岂能因腹中胎儿轻而言战……”
“孰不知,战事一起,靡费甚巨,民生何顾,汝其心可诛!”
骂完尤浑,他一转身,拱手道:
“大王,战事不可轻启,还请大王三思。”
殷受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比干,笑道:“王叔,不知国库可还充盈?”
比干一怔,笑着点了点头:“启禀大王,国库充盈,所存贝币如山,以致多有糜烂,损耗不小。”
“若征伐淮夷,依王叔看来,将用国库几停?”
“呵呵,三停……足矣。”比干话说到一半,目光闪了闪,最后两个字几若蚊鸣。
殷受点了点头,看向梅伯:“孤动用三停国库,不伤民生,可行否?”
梅伯毫无惧色,朗声道:“大王,国库乃一国之本,岂可轻易言动,当经诸位大人共同商议,用以改善民生。”
“嗯嗯。”殷受笑着点头,“征伐淮夷乃是孤一己之私,可否动用宫中内帑呢?”
梅伯怔住了,呐呐道:“当……当是无妨!”
“好好!”殷受拍了拍手,含笑看向微子,“王兄,战事所需,非是孤不愿公开秘术,不如王兄再等上三五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