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街那里场地太小了,大队就把东山变成了活动房厂的第二个作业区,现在整个东山山顶全变成了活动房的地盘,这里也有拖拉机在拉活动房。
徐胜背着手像个大牌鸡屎一样站在一块高地上俯视苍生。
“徐支书好!”唐枫把摩托车在徐胜面前停下。
“你小子回来了?”徐胜看到唐枫似笑非笑。
“徐支书!我回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活动房厂赚得钱都被你们揣兜里了,社员们鸡毛好处没捞到。”
唐枫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徐胜当场眼珠子瞪得就像煤球一样:“这谁说的!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理论理论。”
“咦!难道这不是真的?”
“全大队所有家庭的农业税去年他们交一分钱了吗?过年的时候,全大队近五百户人家,家家还分了一百块钱呢。”
徐胜脖颈筋都快嘣出来了。
五百多户家家一百元这就是五万元,农业税平均一家大概也是百八十块钱,这样就是十万元。
看来活动房去年最低也是赚了二十万。
村里提留一部分,村干部再分点。
不分?傻瓜才不分呢!
“我就说咱大队领导班子可不是那样的人,现在说瞎话的人太可恶了,赶明个我非骂他一顿不可。”
唐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行!你把这个说瞎话的人告诉我,我非严肃批评他一顿不可。”
“徐支书!这个我还真不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我这不成传老婆舌头的人了吗!所以,我宁可得罪您也不能告诉您。”
这个人到哪里去拿?就是他自己,怎么可能告诉徐胜。
“徐支书!活动房厂一年可以给大队带来四五十万的利润... ”
“哪有那么多,别瞎说啊!”
“呵呵!徐支书!你就别在我面前演聊斋了,它能赚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否则当初也不会给你们出这样的主意,我又不要你们一分,你怕啥?怕我出去讲?”
徐胜沉默不语。
“水泥活动房这玩意儿顶多能干到九五年,九五年以后新样式的活动房就会替代水泥活动房,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九五年的时候,还不知道谁当大队书记呢,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那可未必,您要是在职这几年让村民们看到了好处,他们心里自然就向着您,大队手里有钱了自然可以拿出一部分走走门路,大队书记任命现在不基本都是公社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