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破碎的就好像她也记起了所有的一切，爱恨交织。

“所以……她呢？”

江陵远开口，手指顾晓星，声音沙哑的问他这张脸的主人去哪儿了。

顾晓星回答：“当然是死了，就像你我，也快死了。”

“我是因为她死了的缘故，很快就要消散了，你是因为你就快要死了的关系，下一个轮回就要开始了。”

他说的认真，完全没有天花乱坠的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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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在场所有的人，大家都会死掉，然后重新开始。”

“但江陵远，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这次是我被牵绊住了，那么久才找到你。但是下次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告诉你所有真相，让你永永远远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他说完，伸手打碎了自己的脑袋，直挺挺倒了下去。

视线的最后，是徐秋来不可置信的脸，以及伸手捞他脑花的动作。

时间在这刻停滞。

此刻的他痛苦极了。

不止是他的记忆，顾晓星死前所有的记忆，上百次被折磨的记忆，通通都涌入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头痛欲裂，仿佛要炸开。

一次次的记忆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忍不住流出血泪。

不是痛的，而是心痛的。

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以林洛薇的自杀为结束。

无数画面停止。

就在江陵远以为自己要死亡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检测到您已成功获得世界钥匙，下一次重生将保留记忆。】

【检测到机体即将凋零，是否重新读档，返回上一节点。】

声音响起时，面前宛若弹窗般出现许许多多人物的画面，那都是在这个世界中早已死去的人，但一颦一笑却又是那样的鲜活。

其中最多的，就是她和林洛薇相处的点点滴滴。

江陵远下意识伸手触摸，却在碰到的瞬间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