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了绑的呼冬面色沉重,脸上带着愤恨和悲伤,讲起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头曼单于在回王庭的路上便派了游骑,去王庭通知部落勇士迎接。
按理说,身边都是自己人,头曼没必要如此。
当时的呼冬也没有在意太多,照常安排人手护卫。
一连数日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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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队行入沙地之时。
护卫在头曼单于的一队勇士被调离。
这时,有数万游骑从王庭方向而来。
“当时头曼单于看到为首之人脸色很难看,我并不理解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才清楚或许头曼单于早有预料。”
来迎接的并不是头曼单于想见的人。
而是大王子,冒顿。
“头曼单于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再次为奴。”
呼冬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但仍旧领着自己的护卫队,阻挡了在了冒顿身前。
冒顿没有太多的废话,手中的箭矢发出长鸣。
划过弧线直接射中了站在车驾前的头曼单于。
厮杀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十人根本无法跟大批的匈奴游骑比。
那是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所有忠于头曼单于的人都被杀了。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要拼命,终究还是力竭,昏倒了在了战场上。”
莫措并没有让冒顿杀呼冬,而是让其当作罪臣,留守在边贸之地。
“这就是那日发生的一切,他们早有准备。”
呼冬讲述着这一切,言语中是无尽的愤恨。
和谈的自始至终他都参与,不明白如此利好两邦的事情,冒顿为什么会破坏。
还有就是莫措,这个人是主导这次和谈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是让匈奴人不再流血的方式。
燕良听了这位勇猛之人的悲呼后,轻轻一叹。
“这件事越是利好,头曼单于在匈奴各部之间的威望越重。
你说,他们早就有预谋,怎么会看着这一切发生呢?”
燕良对于冒顿此人也多了一些认识。
这人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
不仅用最小的损失就得了单于之位。
还一下将和谈所有能够引起匈奴内部争议的条件指向死去的头曼单于。
若其再来一封臣服信件,将彻底堵住大秦兴师问罪的借口。
就是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做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