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王族的居住之地。
相比城市里的其他地方都要华美和雄伟。
那是权力的彰显,可以让人一眼就能区别贵族和庶民。
就像衣服一样,看一眼就能分辨。
但内里包裹的事物却差别不大。
甚至那些越是华美外表的东西,揭开后反而越无法直视。
“将军,事情不对!”
有士卒带着一根木牍,上面是吴越人的文字。
任嚣此时正跟随嬴高浏览这处庞大的宫殿,看到部将脸上急切的神色,知道事情恐怕还有转折。
“这是一封越人三日前送来的前线军情,上面写他们的王已经战死,而现在的闽越王,是归服的那位越人王子的哥哥!”
嬴高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咱们攻城之后,他们并没有说这件事!”
任嚣脸上露出一股玩味,“这就有意思了,看样子城中的这位王子并不打算接受那位哥哥成为自己的君主。”
嬴高立即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这快就接受了咱们的条件,原来是拿咱们的力量来制约那位在外面就称王的兄长啊!”
任嚣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这件事便有趣起来。
“那些不愿归附我们的贵族被关押在了何处?”
“在城西的水牢之内。”
“今晚放走一些。”
嬴高看向任嚣,“要让他们去报信?”
“既然那位新立的越王注定失败,那咱们就让他们发挥一下应有的作用。”
引那些越人来攻,归附后的二王子一系就彻底跟大秦绑定到了一起。
这样应该也能帮助蒙恬军顺利南下。
任嚣看着北方,或许他带领的军队已经跟那新闽越王碰面了。
……
闽越水牢里,被严加看管的越人贵族发现今天晚上的看守似乎开始松懈了。
那个秦人士卒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脸上有烦闷之色。
“他们在说庆功的事情,似乎是要庆贺这场胜利。”
一旁的牢笼里的一个老者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一群蠢人,等到新王大军来到,便有他们好看了!”
一时间牢房内群情激愤,吵闹的声音引起了看守的关注。
“吵什么吵!都他娘的老实点!要不是因为你们,老子现在已经在了宴会之上了!”
秦卒朝着水牢啐了一口,标准的吴越土语,清晰的传入了那些囚徒们的耳中。
“得了,跟一群将死之人置气作甚,走走走,上不得宴席,将军可没有亏待我们,一会外面就有酒肉送来,今晚共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