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诚又多了个目标。
增加乡里的人口。
五百户啊,得两千多人呢。
郡里已经不给他们分配移民,这么算下去,还得好几年。
自己年纪大了,能养四个算是最多了。
桦今年初又给自己生个儿子。
如今自家倒是有了四个娃。
看着一旁正在用树枝划拉地面的三女,和正抱着四子的二女。
诚一脸笑容。
“二妹,今日不去学舍吗?”
“父亲,我有名了,叫彩儿!”
诚笑了笑,“好,彩儿!农彩儿,今日不去学舍啊!”
正在抱着自己小弟的彩儿这才笑了笑。
父亲总是不愿叫自己名字,还好兄长每次归家都会提及这事。
让自己能多些底气纠正父亲的错误。
“学舍放假,说是要我们帮着收稻麦。”
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许多,充足的食物让瘦弱的身体健壮了一些。
乡中开设的学舍收纳的孩子不多,却是能够谈得上硬性的要求。
七岁孩童必须入学舍学习,必须学够五年。
倒是辛苦了学舍中的夫子,一人负责多门课程。
“家中不用你,去帮帮你那夫子去吧。”
诚磨好了镰刀,笑着对女儿说道。
“嘿,父亲说真的!”
桦从厨房中走出,她看着院中的三人,笑了笑。
有冲彩儿道:“水壶,镰刀!夫子那里不多。”
她的话语仍旧不甚标准,但已经比之前更加流畅。
彩儿知道她的意思,却只是笑笑,接过了灌满温水的水囊。
将怀中的小弟递给了这位名义上的母亲。
看着这开始跟自己生疏的女儿。
桦脸上笑容带着一些哀伤。
“别伤心,等娃长大了就好了。”
桦这才点了点头。
秋日的小路上,身着素衣的女孩正了正戴在头顶的草帽。
摸了摸那温度正好的水囊,嘴巴抿了抿。
她没有停留,便朝着夫子家的麦田奔去。
远处桦树林被风吹动。
红黄交织,如同锦被铺盖在大地之上。
金色的方块中,有十几道小小身影,聚拢在一个大一点的黑点处。
欢笑声由田间而起。
顺着秋日的凉风,卷过些许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