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代表他不信任袁宏道，相反，知道的越少反而也许活得越长。这么多年，他是真心将袁宏道当作了可以一同喝茶下棋的朋友。

只是袁宏道藏的太深，甚至于当年林若甫尚未进京赶考便自愿放弃科考留在他身边做一名谋士，因此林若甫时常感恩于袁宏道多年的陪伴与谋划。

“他与秦家亦有往来，只是不知他真正投效的是秦业还是李云睿。”

“爹，当年你不过是没有荫蔽的寒门子弟，他们又是如何便能押中你一定会有如今地位，而不惜派人在你身边潜藏二十余年呢。”林舟倒是没想到还能牵扯到秦家。

此局甚大。

几块千层酥下肚，方觉口中干涩。李承泽饮了两杯茶水犹如听戏一般听了一出大戏。

不自觉便蹲坐了起来，腹指轻轻摩挲下颌沉吟许久，“岳父大人那时的科举……我有所耳闻，乃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只要有能力，皆有机会出头的时候。”

“正是。”林若甫也有几分感慨，为官多年，自……他便只能够看着朝廷变为如今的模样，若他不愿随波逐流，如今的林相便也不会是他。

“有趣，这说明在那时他们中便有人盯上了岳父大人，认定你有此才能升上高位。”李承泽一语点醒了林若甫。

李云睿久居深宫，又如何得知外界一个赶考之人，注意到他？然则即便是秦业，当年又真的会有此深谋远虑，早在他进京之前便将人安插到他身边？

“也许，另有其人呢？”林舟转换思路，也许袁宏道一开始便是第三方的人，因此毫无心理负担的为秦业传递消息，又为李云睿效力。

与此同时，他也能掌握监视着秦业与李云睿的行动，直接让第三方赢麻了。

一个人，打四份工未尝没有可能。

林舟天马行空想着，可惜此时没有社保这玩意儿，不然这一交不就露馅了。

殊不知她随口一言，竟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