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考了第一。

就算拿了奖。

他沈耀也永远只是无人问津的那一个。

已经想不起来是第几次，他满眼期待的捧着自己辛苦得来的奖杯与奖状，回到家里得到的却是他们的漠视。

以及对待弟弟沈亮时的期盼与夸赞。

“哗啦——”

奖杯掉落在地。

晶莹透明的水晶玻璃四分五裂，在阳光折射下呈现出耀眼的光芒。

但它是碎的。

无法复原。

就像他一样。

沈耀蹲下身捡起小碎块放在掌心，刚要聚拢成拳时一只白皙的手迅速将它拿走。

只留下那不经意间产生的柔软的，温暖的，带着一丝痒意的触感。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愣了几秒，这才转头，心底那瞬间的惊慌与揣测在对上一张带着温暖笑意的脸时消散而去。

“好可惜呀就这样摔碎了，不过沈耀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沈舟的视线落在他那双修长精致却带着浅淡伤疤的手上，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伤口。

沈耀敏感的将手握拳收回，起身佯装着自然垂在两侧，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这个先放着吧，一会儿找个扫把给扫一下就好啦，千万不要直接用手拿哦。”沈舟不放心地叮嘱他，突然“啊”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

“忘记说了，沈耀恭喜你呀～拿奖了是不是应该请客吃饭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想吃烤肉！”

沈耀闻言，低头瞩视她唇边凹陷的酒窝，扯了扯嘴角，“也亏得你辛苦找借口，但我记得你外婆不让你在外面吃这些吧。”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知道嘛。沈耀～以后我上课不打扰你学习了好不好？”

甜软的嗓音在喊他名字时故意拖长的尾音，仿佛是在撒娇一般。

“也不许睡觉。”

“不睡不睡，一定不睡！”

他最终还是妥协，看着沈舟笑得眼眸呈月牙状的开心模样，垂在腿边的手指微捻。

或许是今天的太阳真的很暖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