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他们。”天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本是一句略带嘲讽的话语，但比乌斯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在害怕他们？谁不害怕他们？！那群恶魔，那群天降的魔鬼！思维扭曲的恐虐！永恒堕落的梦魇......！”

在比乌斯的口中对于智族的漫骂接踵而至，甚至于在话语的末尾天杰都听到了对方用到数种自己都听不懂的言语在问候那些智族。

而看到此时比乌斯的样子，天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两次破碎之战你们都输了，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呢？”

“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

猛然回头的比乌斯双眼滚圆的看向天杰，此刻的他不再是之前怕一点点翻找记忆时嫌弃麻烦所带来的那种懊恼下的愤怒，也不是刚刚对于咒骂老对手时痛斥敌人的发泄式的愤怒。

现在的他，是那种彻天彻地咬牙切齿的盛怒，那种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吞入愤然的盛怒！

天杰也不清楚自己这样随口的一句话，究竟是哪里触碰到了对方的某些不可被认知领域的高压线，还是激起了对方什么痛苦至极的回忆。

天杰能够感受到的是，现在自己的整个的脑域世界仿佛是受到了巨大外力的坍缩扭曲，由于对方的挤压在向着此地一点点的横推而来。

原本已经碎裂的脑域世界开始被暴力捏合成了某种聚合物，昏暗的天空变得更加低沉，炽热的地核变得更加的黯淡，就连那漫布整个脑域世界的破碎记忆结构都开始了不规律的抖动以及非自主的左右碰撞，他们仿佛想要完成着某种自我拼接以表达出某种情感，但每每却又形成一堆无论是谁都读不通的怪异符号。

“你知道我们的家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