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进化光线席卷全球之后没多久，约莫个把小时的功夫，浦也道长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天枢境，达到了先天境界，放在历朝历代都足以被尊称一声“真人”。

可事实上，这次突破浦也道长什么都没有做，是他的境界早就达到了先天境，实力却卡在后天巅峰十数年。而笼罩天地的沛然光线，只是补足了他突破的外在条件。

“千年禁锢骤解。”

“究竟是福是祸？”

闭目养神间，浦也道长扪心自问：“半生夙愿一朝偿，师父，我还要继续吗？”

却又倏尔睁眼，目露紫电，气摄五方，自问自答道：“吾辈修道，前路既显，怎能停滞不前！”

一跃而起数丈高，不掐法印，不诵神咒，辗转腾挪间便有风雷之势，一步跨出便有十数丈之远！

须臾动静，混合阴阳！

正是以天地为炉鼎，归神丹于心炼！

回到住处，浦也道长先去叩拜老君像，然后跪拜了历代祖师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他才对着师父的牌位洒脱一笑，说道：“师父，我若不成，便下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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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浦也道长翻出他的老年机，开机后拨打了一个自过完年后就没怎么联系的号码。

“嘟，嘟，嘟。”

“师兄？”

“师弟，久见了。”

“是啊，师兄，你总是不开机，让你来南粤你又不来，当然久见了。”陈聪在南粤市人民法院上班，虽然是个道士，但也是政法大学的毕业生，考上了公务员。

“我突破了。”浦也道长的声音异常平稳。

电话的另一头，正在加班填写材料，整理归档的陈聪，手中的笔突然一顿：“是我听错了吗，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我突破了，已入先天。”

“咔！”

手稍一用力，钢笔应声折断！

“师...师...师兄......怎么会！？不是，我是说......”陈聪激动地语无伦次，声音渐渐变得哽咽，“太好了，师兄，你终于成功了！”

“不，师弟，你不明白。昨晚的天地异象大有古怪，我突破先天境时毫不费力，甚至到了现在，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无论是先天一炁、阴阳二气、灵气，还是一些我分辨不出来的气，都在以极快地速度增长。而我...还能突破！”

“还能突破！！！”陈聪忍不住站起身，高昂地嗓音响彻办公室，“还能突破！？那不就是祖师......”

“没错，正是青霞子祖师所说的——‘性命相融，内外一道。归根复命，羽化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