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小女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公子只带300将士,就敢独闯寿春?”
这是袁芸潞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黄猗可是有几万之众,一旦下令封闭四门,就算典韦以一敌百,也断然杀不出重重包围。
曹昂笑了笑,道:“我带三百将士前来,就是让他们对我有所松懈。”
“黄猗既受了天子诏书,就断然不敢公开加害于我,何惧之有?”
话虽如此,袁芸潞还是忧心忡忡,看不透当下的形势。
黄猗这人不足为虑,但那个孙誉,却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此行目的,是为了平定江淮。黄猗心怀鬼胎,如果按兵不动,于我们不利。”
“曹公子,恕我直言,黄猗不敢在这寿春城内动手,并不代表他不敢在城外动手。”
此时,典韦推门而入,递上一枚细如手指的竹筒。
曹昂用竹签将竹筒内的绢布取出,看了一眼上面内容,嘴角微微上扬。
“曹公子,是否有新情况?”
曹昂没有直接回答,从袖口里取出一卷诏书,递给袁芸潞。
“这是......”
展开后,袁芸潞首先是吃惊。
这是一封给黄猗的圣旨,让他出兵讨伐庐江的刘勋。
按照目前的形势,黄猗是绝对不会出兵,如果曹昂真的把这诏书宣读,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行,这太危险了!”
吓得花容失色的袁芸潞,玉手死死捏紧那道圣旨。
曹昂心疼地把圣旨拿了回来。
这可是他在出发江淮前,特意准备的诏书,还加盖了那枚传国玉玺的章。
这要是捏坏了,可没有办法短时间复制第二份。
“如果我不冒险,黄猗就不会有所行动,我也就控制不了寿春。”
“我料定这圣旨一出,黄猗定会要加害于我。但又不敢直接出兵攻打,定是邀我去饮酒,在席间将我拿下。”
“我既已知晓他的计策,可在赴宴时提前安排人手,以防不测。”
袁芸潞还是皱眉不展。
“可是,就凭我们这点人马,根本起不了作用。曹公子,你的计划太冲动了。”
曹昂却摇头道:“不,就这点人马,足够了。黄猗见我兵少,定会疏于防范。到时候席间一旦有变,恶来能以一当十,快速擒下黄猗。到时候,整个寿春都在我们控制之中。”
计划看起来周密,但很多细节是经不起推敲的。
比如说,万一席间不让领兵入内,这又该如何应对?
又或者,黄猗部署重兵,重重包围,这又当如何?
曹昂却自信满满,道:“凡是做大事者,不是大成,就是大败,永远没有中间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