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闻着小喇叭头发上地香气，说：“我为了我在乎的人，我敢去劫法场，我为了我的兄弟，我敢为他战斗到最后一刻，你是我媳妇，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小喇叭的手在苏扬的身体上滑动着，她摸到苏扬身上的几处伤口。

“当时很疼吧？”小喇叭问。

苏扬说：“这是武汉会战的时候，一片弹片划过去了，不疼，但是缝了几针，你还是不要听了。”

小喇叭往苏扬身上靠了靠：“不，我要听。”

苏扬：“田家镇，日军重炮弹就炸进了我们的掩体，是海军炮，一个班的同僚全都被炸死在里面了，我刚好出去，就那么一瞬间，人就全没了，我都被炸飞了。”

小喇叭听得聚精会神。

“等我爬起来，发现伤口流血了，肉都翻了出来，医生根本顾不上我们，是我的战友用针生生给我缝合的，那个滋味，真是叫做滋味……”

小喇叭捂住苏扬的嘴，她的嘴唇在苏扬脖颈处游走。

“你吃了很多的苦，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情，你的过往，你到底从哪里来？你又做过什么？你有没有父母？你能不能告诉我？”

苏扬：“我是热河人，没上过正八经的学，后来一家人跑到晋省，再到陕地，兵荒马乱的，家里人都没有了。”

话说到这里，小喇叭开始嘤嘤嘤地哭起来。

“以后我陪着你，你不要这样说了，听着就怪可怜的。”

苏扬：“一个人举目无亲，形影相吊的很久了，我的兄弟们在战场上早就死光了，可是他们的魂魄没有散，我有的时候闭上眼睛，他们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