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淹没了戈德里克的口鼻，不过这并不恐惧，戈德里克有薇薇安的赐福，他能在所有的湖泊中自由的呼吸，微微冻结的空气通过口腔进入肺部，这样的寒冷，让他只觉得肺部都在无声地叫嚣着什么。

耳边是薇薇安带着悠然自得的情绪哼唱的歌曲，她的心情很好。

戈德里克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渐渐远离的光明的湖面，斑斓的光线穿透湖水，交织着照亮戈德里克周边的情景。他还能看到萨拉查恍恍惚惚的背影。

不知道，这个时候，萨拉查醒了吗？

他好像忘记和他告别了。

戈德里克伸出手，努力地朝着萨拉查背影的方向伸展着，希冀着自己的指尖还能碰触到那个人，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他甚至还看到了詹姆卧倒的身影，一张脸都扎入水里，不顾湖水冰冷的气息，张开嘴，像是要喊什么话，可惜，水里没有传递来他的声音。

那片原本还算平静的水面，被詹姆痴傻的行径搅地一片乱，波光粼粼，这甚至模糊了萨拉查的背影，戈德里克眼中，那些光亮中的人，渐渐变得模糊，变得只是波澜光芒中的暗影。

他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吧。

戈德里克呼出的气息，化作一串串的气泡，迅速地飘上去，不知道能不能飘到萨拉查的身边，戈德里克真的很想很想和萨拉查说一句话，至少是一句告别的话。

耳边传来薇薇安得意的含笑的歌声。

真是残忍的神明……

戈德里克只好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