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李昭的神色变得冷漠。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裴南苇,无情地命令道:“滚!”
靖安王妃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缓缓爬起。
她没有回头,没有再看赵衡一眼,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佛堂。
“徐晓!”
“你以为在青州布下的棋子,就能够控制本王吗?!”
“世袭罔替?本王倒要看看,当你失去了儿子,还怎么继续你的世袭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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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靖安王这位恶客,徐风年也拉着赵玉清在城中闲逛起来。
很快。
他们就看到一条街,巷子挤满了人,不乏青衫风流年轻士。
“咦?”
“这是在赌棋?”
俩人走近瞧了一眼,马上就看出来这是在赌棋。
“这是永子巷?!”
后知后觉的俩人才注意到,他们竟是在闲逛中来到了永子巷。
襄樊城中除了那个以销金窟着称的相国巷,剩下最出名的就是要数这个永子巷。
所谓赌棋。
就是以己身棋力强弱下注不同数额,引诱技痒的游人和棋痴去上钩。
赌注也不说是十几枚铜板,倒也算不上什么赌,只是闲暇时用来消磨一下时间。
“有意思。”
“老赵,我听说你在上阴学宫杀疯了,就连我姐都败在了你的手上,要不要玩几局?”
徐风年来了几分兴致。
他的师父李义山而二姐徐渭熊都是喜爱手谈之人,徐风年这些年也不可避免的学会了下棋,而且在不断的落败中累积了不俗的棋艺。
当初他与老黄游历江湖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是专门到街头巷尾跟人赌棋,靠着这些年打磨出来的棋艺,倒是让徐风年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说话间。
赵玉清却是注意到了正在摆棋的摊主。
衣衫缝补,鞋袜泛白,不用说都知道此人只是一个落魄的穷书生。
然而。
他的棋盘上却是搁了十颗棋子,意思便是摆棋的输了要给十份钱。
在寻常的赌棋中,往往只摆三颗棋子,最多不会超过五颗,可此人却是足足摆放了十颗棋子,可见此人对自己的棋艺十分自信。
当然。
最为让人惊奇的是,这人还是一个目盲的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