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达点头，甚至很高兴，表示不管苏桠去哪，她都要跟着。这一生，她会保护苏桠，用生命保护，不仅是为了赎罪，也为了实现曾经的承诺。

“他们都走了。”

站在城堡里，艾丽卡看着山下一个个消失的身影，她告诉身边的周怡，自己的心情有种说不清的复杂，虽然跟那些人交情不深，但他们是最后一起目睹一个世界消亡，一个世界新生的共同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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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不说话，靠在栏杆边上，注视着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

艾丽卡问周怡，她是否真的决定留在这里，周怡点头，望见最后一眼东边亮起的晨曦，转身走进城堡。

艾丽卡跟随她一起回去，与此同时，玛丽安在大厅里碰面伊芙和戴拉，三人目光交接，伊芙问玛丽安，准备好了吗？玛丽安点点头，戴拉转身走向门口，将大门重重地关上。

苏桠和爱达在山脚下上了一辆车，汽车发动时，山顶传来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回头望向山顶，山顶的城堡在他眼中缓慢地消失弥散，隐没在东边升起的太阳光之中。

黑色的水，是一望无际的汪洋，来时的路如何，去时的路也如此，安妮莱斯的身影安静地站在山顶的悬崖边上，目光眺望至远方。

“他们也都各自启程了。”我到她的身边，注视她白皙的侧脸。

“嗯。”安妮莱斯点头，“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们的状态，不能继续停留，对付肖恩时，为了不毁掉这个宇宙，我已经尽最大可能压制自身的能量和不使用能量。”

“我能理解，毕竟我身上也有你的力量，虽然只是一小部分，每时每刻，我都感觉自己在膨胀。我只是不知道，当我们离开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世界会凭靠自己的意志发展延续下去。”我回答说，“「树」已经开枝散叶，新的世界里，神灵不会再干预人类的命运，我们也不会干预，我们会彻底退出这个世界，这片舞台，断绝和一切的联系。人类之后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不认为人类能做好选择。”

“不是每个人生来就聪慧过人，需要通过学习和经验沉淀，才慢慢掌握生存的本能和方式，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开始的选择就是对的，但我们只要懂得自省和反思，及时的迷途知返，走到正确的道路上。”

“问题是人类能否做到反思和自省呢？”

“那就得看人类觉悟了。”

“人类的觉悟？”安妮莱斯呵笑一声，“那玩意儿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才能达到你说到的那个境界。”

我回答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以上，那是人类自己的问题，留给他们自己解决。”

安妮莱斯不再说什么，而我则换一个话题，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向她问个清楚。

她问我想知道什么，我问她，当初为何选那种时机向我告白，以及她为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