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一定。
晚上,给安妮莱斯敷药后,我把她交给玛莎和玛丽安照顾,然后自己到另一边,点燃药草躺下。
我知道,要救安妮莱斯,就得去那个地方。
我来到那片黑水的水域,找到之前那家病院,白大褂男子在门口跟我打招呼,我问他,那个男人在不在里面。
他跟我点头,他说那男人已经等我很久了,他就在书房里,我上去就好了。
我点点头,上楼前,我冒昧问白大褂男人一句,他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说等我哪天醒来,他就会回他该回的地方。
白大褂男人说完,便消失不见,而楼上的大门已经对我敞开,黑衣服男人少有的不在外面徘徊,亦或者说,他徘徊的地方变了。
进去时,我瞟了一眼他身后轮椅上的一个银色长发的背影,之后便径直走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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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问我要不要喝茶,我说这样没意义。
他表示同意,于是站起来,叫我随他走走。
我跟着他走出走廊,走廊已经不再黑漆漆,不光如此,风景也变了,四周虚无一片,直到一个男人出现,他看上去很疲惫,但在我看来,与其是疲惫,他更像是没有感情。
他站着不动,停驻许久,突然想明白什么后,自己便变得很小很小,然后变成一个婴儿,然后生出胎盘包裹自己,接着是一个女人被逐渐构造出来,女人成型后,女人周围出现地板和屋顶,一个个身穿医疗服的医生就像积木一样组成,随婴儿一声啼哭,世界亮了起来,声音,光明和气味全都从无到有地出现。
黑衣男人笑着问我,是不是觉得很奇妙。
我说并没有,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世界诞生的过程而已。
我们走出房间,经过一个停放出生婴儿的房间,在众多熟睡的婴儿中,有两个婴儿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们被光包围着。
然而,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此,这仅是作为一部电影的开场,我的目的是找到救安妮莱斯的办法,而不是了解世界的起源故事。
穿过一扇门,就来到二十年后,我看到自己穿着病号服,和同一个病房里的病友们聊天,和他们交谈中,我惊奇地发现他们居然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且还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病倒。
没过几天,我们都被检查出绝症,大伙都陷入了绝望,然而我却没任何感觉,反而觉得死亡貌似也不错。
因为那个时期的我患有抑郁,每天都在想着死亡。
时间到了晚上,一位病友半夜尖叫着醒来,大家开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恐惧地告诉大伙,有两个发光的人形要带走他,说他必须死。
他很害怕,大家安慰他,说梦都是反过来的,我明白,大家表面上乐观,实际上都很害怕,毕竟大家都知晓自己已经是绝症,这种事早来晚来都一样。
隔天,那位做噩梦的病友就离世了,他表情特别惊恐,还有挣扎过的痕迹,很吓人。
第二天晚上,又有人做噩梦,可这个惨叫没多久,就死了。
第三天晚上,又是这样。
整个病房瞬间人心惶惶,大家都觉得这个病房有问题。
隔壁女生房间的情况跟我们一样,其中一个女孩平时喜欢看恐怖小说,感觉是我们这些人都被诅咒了。
毕竟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同年同月同日住院并被查出绝症,这不是巧合,而是有神秘力量诅咒我们。
于是我们这些人决定去调查。
如果是恐怖电影,我们一定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冒险,最后要么打败恶势力战胜命运,要不就是全军覆没。
可现实没有给我们反抗的机会,冒险还没开始,那一夜,我们全部人被宣布死亡。
回想起当时最后一幕,入夜后,病房里的伙伴都在痛苦中一个接一个地停止了心跳,我想去叫医生,可一股力量把我压在床上,忽然出现一个发光人形把手放在我身上,缓慢地伸进我的身体里,在我体内揪出一团东西,那是我的寿命,光体很得意,把我的寿命捧在手上高兴地离开,可下一秒,四周暗了下来,空间扭曲,天花板碎裂,那个发光人形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