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叫周怡不要再进到医院里,让她马上回去,周怡表示自己有些话要跟老肖说,我喝住她,叫她马上离开,她根本没必要替周甚元来说话,要是真觉得对不起老肖,就让周甚元来自己说。
周怡愣住,她说我什么都不懂。
我则吼回去,说什么都不懂的人是她,她就算为周甚元做再多,周甚元也不会感激,周甚元也不需要你处处维护他,那个家伙,虽然性格令人不爽,但他不是那种需要别人担心和照顾的人。
或许在她眼里,她一直把周甚元当作没长大的堂弟,亦或者为了报答周甚元母亲的恩情,她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实际上只是在自我满足罢了。
小主,
周怡叫我不要管她的事,我说偏要管,不仅为了她,也为了周甚元,周甚元其实不喜欢周怡这样做。
这件事我之前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时不想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其实周甚元一直对周怡的管束很不耐烦,他自信和独立,根本不想有人老是说着保护自己而陪在身边,这样反而让他很不自在。
这是第一学期的时候,周甚元亲口对我说的。
周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件事,我说,我不知道她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周甚元有什么身世和经历,就算她不当我是朋友,我也还是要说这些话,相识就是缘,总不可能看着她一个人苦恼而无动于衷吧?
听过我的话,周怡看着我,想反驳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我话搁着了,我让周怡马上回去,可忽然,想到了老肖,老肖的特质会不会看到那东西啊?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事情麻烦了,扭头往医院里跑去。
当我刚跑回老肖的病房,我却被紧闭的房门拦住,我听到老肖的惨叫声,透过病房的玻璃,只见一只黑色的人影,正趴在老肖的身上,吸食着老肖的魂魄,而周围的外国医生正焦头烂额地对老肖进行急救,但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到老肖身上的东西。
我拍打房门,希望引起里面医生的注意,让我进去救老肖,可一名护士经过,要求我不要吵,保持安静。
我跟她解释里面的是我的朋友,她却告诉我,既然是我朋友,就不要打扰医生治疗。
护士说完,就推着我离开,我想跟她说明情况,但却被她勒令安静,否则就要把我驱逐到外面。
而这时,那东西似乎已经进食结束,从老肖身上消失,老肖也停止挣扎,昏睡了过去。
还是晚了,我恼火地握紧拳头,周怡追上我,问我究竟怎么了,叫她回家,自己却跑回医院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周怡说,因为那东西已经超乎我们的认知,说出来恐怕会把她卷入危险中。
医生开门出来,我马上过去问医生,老肖的情况如何,医生说,老肖刚才突然癫痫发作,他们已经处理好了,他让我们放心,老肖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我问医生,确定只是睡着而已吗?
医生说是的,叫我相信他们。
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我知道真相,很难相信科学的手段可以拯救老肖,但生命测量仪上显示老肖的心率正常,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我还是不放心。
可是我能怎么样?那是一种超出我认知的东西,如果不是安妮莱斯提醒我,我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
我问周怡,能看看老肖的情况吗?周怡说可以,先把了一下脉,跟着翻老肖的眼皮,我让她不要拿出中医的那套,用玄学的方法。
她不解地问我原因,我叫她别管,先看看再说。
周怡点了根香,掐诀念咒,手按眉心,将香从老肖的头到脚,顺了一遍,过后,她脸色苍白地告诉我,老肖的天魂缺损,而地魂直接没了。
三魂七魄,每个都很重要,尤其是这天地人三魂,少一个都对人不利,老肖这倒好,天魂缺损,地魂直接没了。
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