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贴窗

周怡叫我不要进去,说房间里怨气很重,然后自己却走了进去,她应该是有什么功法或者咒语抵御房间的怨气。

过了一阵子,周怡出来了,她告诉我,她已经知道对面房的德国学生自杀的原因了,一切都跟这个房间有关。

她没跟我解释清楚,就打电话找来公寓管理员,公寓管理员过来后,周怡指着那个原本是我住的房间问她,是否知道该房间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管理员表示自己不清楚,她其实是一年前才被调派到这里当管理员的,以前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不过管理员表示,她可以找上一任管理员问问,于是,她便当着我们的面拨打了她的一位退休同事的电话。

我记得那通电话打了很久,不是讲了很久,而是管理员震惊了很久,结束通话后,管理员告诉我们,就跟周怡猜测的一样,该房间发生过好几起命案。

第一起是五年前,一个瑞典学生在里面自杀,第二起是一名亚洲女生被外籍男友杀死在床上,第三起是一名意大利学生因学业压力而服毒,第四起是一名西班牙女生,因为男友出轨而把男友约到房间杀死,然后自己也自杀,第五起是一位美国留学生,在房间里玩通灵游戏,最后死于非命。

短短五年的时间里,一个房间居然死了那么多人。

周怡说,一个房间死那么多人,本来就非比寻常,不是风水有问题,就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而第五起案件的死者玩的通灵游戏更是将怨念最大化激活,泄露出来的怨气影响到在同一间房子里的另一个人,导致其自杀。

管理员问周怡,那么德国学生自杀的原因就因为该房间的问题。

周怡说自己不是在吓唬人,这个房间谁住谁死,而死的人越多,怨气越大,住靠近它的人也会受到影响。

管理员问周怡,是否有办法解决,周怡表示有,只是处理起来需要一点时间。

本来是解决死亡回放,没想到升级成凶宅,周怡表示自己带的道具解决不了问题,她必须回家拿些东西。

我随周怡到她家,她让我帮忙捡些符纸,她去拿她的法器,我从没见过周怡用法器,只见过她用符箓,看到她的法器时,我有些出乎意料,她居然也用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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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的红绳与我的有点区别,她的是用血炼制的,而我的没花费自己半滴血,毕竟我用的是旁门左道,跟正统道派比起来稍微有些差别。

拿齐要带的东西后,我和周怡又返回到那里,周怡掐诀,用罗盘寻得房间方位,在屋子中间放了一个香炉,点燃三根香插好,然后根据八卦,在八个方位上镇邪物品,将红绳挂在镇邪物件上围成一个圈,然后将红绳的另外一头缠在三清铃上,摇晃三清铃。

那一刻,我感觉到屋内的气流呈诡异的形式流动,从四面八方过来,而我身后那德国学生曾住过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一股寒气从他房间里涌出,跟随着铃声传出的方向而来,都聚集进入周怡所在的房间。

走廊上的灯跟着一起闪烁,忽明忽暗,房子还带着一丝丝的震动,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正在发怒。

周怡专注摇晃铃铛作法,她闭着眼睛,掐诀念咒,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特别艰巨的战斗。

我连忙点燃一枚塔香开眼,我相信周怡的能力,只是我既然在场,不可能光看着不做点什么。

当烟把我眼睛熏开后,我看到整间房里都是怨灵,个个面目狰狞,但它们都不敢靠近周怡,周怡的咒语和三清铃的声音,让他们痛苦不堪,一个个抱着脑袋,打滚,磕头和撞墙。

这时,我无意间瞥到身旁的卫生间门口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不是黑人,而是浑身夹带黑色怨气的恶灵,它愤怒地瞪着我,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接着,它朝我疾走过来,将我撞倒在地上,它有一定的智商,它偷听到我和周怡之前的对话,得知到我原本是该住在这个房间里的,因此很生气,骂我是个漏网之鱼和该死之人。

它说我上个学期没来住,所以没让我死成,现在就要我的命。

我掐碎一颗朱砂球,捏满整只右手,一掌开那只恶灵,然后点燃一枚现形香,烧成灰后捏在手上。

恶灵着了我一手后,不仅没退缩,反而更生气了,要立刻杀了我,可在我看来,它来得正好,我上前使劲一掌打在它的身上,把它打得趴地上吐黑水。

那一掌其实打偏了,我选的角度不太好,要是打中了,这恶灵是站不起来的了,恶灵知道我不好惹,马上把目标调转向周怡,趁周怡专心施法,想偷袭。

我立刻抽出红绳,把手中的朱砂和现形香的香灰抹在红绳上,在它偷袭前就勒住恶灵的喉咙,迅速收紧绳子,当场将其正法。

大概因为我把这当中最难搞的大家伙干掉了,剩下的怨灵很配合地接受周怡的超度。

周怡之后跟我提起,她说那些怨灵一开始很不配合,但后来都乖乖就范了。

很庆幸,周怡当时没察觉到我的小动作。

室内的怨灵被超度后,房间就不嫩沉闷了,周怡说房间里的怨气已经消除,她带我回到自杀的德国学生房间,她用香和罗盘检查了一遍房间,说那里也正常了。

再回到作法的房间,这回,周怡允许我跟她一块儿进去,那房间有点小来着,不过还算好吧,周怡说,房间的灵体都超度了,另外,她也发现源头之物。

她让我搬开书桌,把书桌的抽屉拉出来,拉出抽屉后,我发现抽屉的底部贴着一根骨头一样的东西,上面还缠着头发。

周怡告诉我,这就是这个房间所有命案的根源,有人养了一只怨念很重的灵体在这个房间里,但凡住进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问她,到底什么人这么狠毒。

她说不清楚,茅山里虽然有记载,但手法毒辣,正统道派不允许修炼,后来,这种养鬼法早在清末已经失传了。

说完,周怡就把那根骨头用符纸包起来,找个烟灰缸点火烧掉。

回去的路上,周怡说我的运气很好,幸好我没住那个房间,不然她今天就要连我也一起超度了,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不好意思地傻笑,回应周怡的调侃,不过仔细想想,要是我当时住到那里,或许情况又会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