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空坐在床边,看着梧桐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第四次发出真诚询问。
“嗯...阿俞需要我帮忙吗?”
梧桐把头发从衣领里捞出来,睨了对方一眼,低头没有回答。
别误会,他们昨晚上没做到最后。梧桐一鼓作气的鼓,终究还是变成了退堂鼓的鼓。不过对方也是说到做到了,除了最后钥匙放锁孔的步骤,其余能做的都尽量做了。而且虽然和钥匙本源匹配的锁被撤走,但还有别的能将就一下,比如手,比如腿。
总之是真的,做完了。
其实在临门一脚前,空把人抱在怀里很艰难得进行了一番连哄带骗,但奈何抵不过梧桐的眼泪攻击。感觉最开始在浴室里淋浴头浇下来的水都没对方哭的多。
而且为了防止出现安全问题,和玩儿水生病问题,空后面趁人迷糊时把灯打开了,没想到梧桐闭上眼睛哭更厉害了。
天知道他看着洗干净香喷喷的可口餐在面前,却眼巴巴的吃不着有多痛苦。用璃月的俗语来说——忍常人所不能忍者,必成大事。但能不能成大事不知道,他快出事了。何况可口餐一边喊着:“Aether,Aether”,一边说着真的不行怎么看都不行,甚至情急之下那是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完全在起反效果呢。
“哐——!”
空转头去看,带着雾气与水珠的浴室门,一双白里透红的手忽地按在上面,指腹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白,同时还往下滑了一段距离。
忽略掉冒出来不合时宜的想法,空起身走近,敲了敲门:“阿俞?”
浴室里。
梧桐收回支在门上的手,转了转手腕。随后撑在洗手台上。手腕不仅别扭,周围还有一圈勒痕,大腿间也很别扭,加上刚刚没站稳,拖鞋踩水滑了一跤,腰也别扭。
“啊,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回答完空的疑问。梧桐抬眼看着面前的镜子。她本来是想看看昨天晚上闹得有多离谱,打量了片刻,还是决定让某人进来受死:“等等,空,你别走,你先告诉我,我今天该怎么出门。”
门被突然打开,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堪堪遮住腿根的盘扣衬衫,梧桐指着自脖颈蔓延至衣领下的梅花印,并且,生怕对方看不到,还把领子往下拽了拽,扯到胸口。
空一时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