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勾唇,饶有兴趣的挑眉:“发病?你是指,上一秒在眼前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又吐血块又疼到满地打滚的那种吗?”
然而还未等梧桐说什么,荧已经打了个响指,破空撕开的口子里,被丢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深渊法师。
“送你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荧双手环胸,毫不在意脸朝地,干瘪的像个标本,已经凉的不能再凉的深渊法师。
这...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看着脚边这个礼物,就和刚刚手里的钩钩果一样,梧桐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荧手指轻点着胳膊:“这家伙叫埃尔莱科斯,但...雪山那件事,我并不知道。不过信不信随你,要什么药?过几天我可以让人给你带来。当然,这也随你。”
“....?”梧桐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主打的就是一个被动僵持。
“既然这样,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哥哥不是还在家等你吗。”荧用很平淡的脸说着很平淡的话,就好像她们在这里只是很平淡的遇见后,闲谈了两句。
谁敢信,前几分钟,对方还提着剑架在她命门上,现在就已经可以情绪稳定的让她带着礼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过梧桐转念一想,荧要是想整死她,应该不至于这么磨磨唧唧吧?何必等她拎着礼物转身走的时候再脑袋落地,捡钩钩果的时候,不更快一点。
于是果断弯腰拎起深渊法师脑袋上面的耳朵,从衣袖里冒出来的黑蛇一口将其吞掉,随后吐着信子再次隐于黑暗。
突然,后背再次感受到了和在诡异遗迹里一模一样的视线,虽然转瞬即逝,但却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梧桐下意识回头,原来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了荧的身影,一切变得更像是梦境,只留下由远及近簌簌的草木声,和几声若有似无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