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越想越是晦气。
原本听到手下的消息,关在牢里审讯的地下党越狱逃了,还躲进司南枝熬粥的院子里,他是想存着私心来抓人,趁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把丢在司南枝那里的面子找回几分。
没想到一开门,竟撞破这荒唐的一幕!
“这点儿就怕了?”秦九川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怼天怼地,神遇到你也得被薅着脖领挨两拳。”
“怎么秦克礼吐了几口血你就吓成这样。”
他伸手抚上她的耳垂,轻轻揉捏,出口却是阴森森的调侃:“枝枝,你莫不是喜欢他吧。”
司南枝两只手不自觉收拢:“秦大少爷,如果秦克礼死在我的院子里,秦家和司家就会彻底为敌。”
“眼下北方倭军来犯,南方军阀混战,如此紧要关头,海城必须上下一心,我心中没有儿女私情,只有家国大业!”
“好一个家国大业。”他伸手拨弄了下她身上的血渍,又状似无意抚上她的手。
外面寒气重,他站在风雪中太久,皮肤凉,一冷一热,司南枝竟比刚刚抖得还厉害。
秦九川的唇擦着她的面颊,缓缓移向耳朵,只有他和她能听清的音量说:“那他为何不倒在别人的院子里,偏偏倒在你的院子里,还溅你一身血?”
司南枝手猛地一紧。
他在怀疑秦克礼对自己别有所图!
甚至他根本不相信,秦克礼所谓中毒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