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何立师离开座位,一副要行大礼的模样。
这二人彼此间的纠葛其实已经一二百年了。
在何立师还是一名筑基境修士时,孔轶城便已经是金丹境初期的修士了,当时何立师是上任宗主的大弟子,孔轶城是门内最年轻的金丹境长老。
不过,等何立师结丹成功时,孔轶城仍然处于金丹境初期,二人平起平坐。
待老宗主归天前,力排众议,将宗主之位传给了更年轻的何立师时,孔轶城还颇为不忿。
然而,不到百年,何立师便冲击到了金丹境中期,孔轶城只好俯首帖耳,做了顺从的太上长老。
八年前的筑基丹风波时,两人再起争执,何立师主张联合其他宗门,即便将筑基丹丹方公开,也要保住紫阳宗传承。
可孔轶城却想趁机抱上闽灵宗大腿,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导致紫阳宗万年传承一朝断绝。
谁承想,来到闽灵宗后,孔轶城想象中的功臣待遇不仅没有落实,二人还均被迫立下天道誓言,不得将丹方外传,几位亲信子弟还被抹除了丹方的记忆。
事后,闽灵宗更是一脚将孔轶城踢开,发配到了胶东要塞,更令人恶心的是,还特意海防要塞的堡主之位安排给了他!
可何立师不仅修为比他高,威望也比他隆,他这堡主之位,也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还得每日受到何立师的嘲讽。
今日,他有事来找何立师相商,可却远远地听到了何郁芊对自己孙子的抱怨!
若何立师不是故意让自己听见,那以他的神识,早就能发现有人来此,又如何会让女儿出口不逊?
“呵呵,老朽称宗主习惯了,况且如今虽为同门,老朽心里却始终视何师弟为宗主,此心一直未变!”
孔轶城尽管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可表面仍然恭恭敬敬的,没办法,形势如此。
“孔师兄言重了。”见此人还算恭顺,何立师也没了折腾他的兴致,“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孔轶城见终于开始说正事了,便收起了笑容,一脸愁容道:“近日,老朽在巡视海防时,听到不少弟子汇报说,最近海岸上空,出现了不少二阶飞行妖兽,情况颇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