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扬大声喝道:“你这是在胡闹!为今之计,要想解犁州之危,朝廷是指望不上了,但还有个办法。”
看着张宇扬欲言又止的样子,孙定江此时急躁无比的开口道:“都什么时候了,有办法就快说,犁州的情况已经耽误不得了。”
张宇扬沉吟道:“秦军如今占据漠州之地,兵强马壮,且看他们最近的动向,也是想要图谋犁州,不过因为鞑靼祸乱,才选择了静观其变,只要我同意归顺秦军,将犁州双手奉上,秦军定然会出兵扫清鞑靼大军。”
“只是如此一来,我张宇扬就成了北庭人人唾骂的反贼,恩师在京城也一样会受到连累。”
孙定江青筋暴起,怒目圆睁道:“这该死的朝廷,去他娘的昏君,烂到根子里的北庭早就该灭亡了,只要能救犁州百姓,这个骂名我孙定江来背,就说你张宇扬被兵马总督孙定江给挟持了。”
张宇扬摇摇头道:“只要能为百万犁州百姓谋得生路,就算被人唾骂遗臭万年又如何,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恩师。”
两人一番商议过后,很快张宇扬就修书两封,一封送往漠州玉泉城,一封送往庭京崔秀手中。
孙定江也于当天率领两万犁州军出城,赶在鞑靼骑兵攻打羽谷城前,驰援了过去。
数日后,距离不远的秦军首先收到了张宇扬的亲笔信,李逸辰打开信件仔细查看后,对着身旁的贾诩与荀彧二人开口道:“如你二人所料,这张宇扬的信,来了。”
贾诩二人对视一眼,早在十天前,两人就猜到了朝廷的举措,而张宇扬这个人的一切资料与背景信息,也早被身在犁州的锦衣卫镇抚使刘怀远传了回来,摆在李逸辰的书案上。
故此二人判定,以张宇扬的性格,若是朝廷放弃犁州,其有很大的可能,以双手奉上犁州为代价,换取秦军出手。
秦军此时出手正是最好的时机,不仅能够一举拿下犁州,还能趁此机会收获民心,使得秦军的地位与威望在犁州百姓心中根深蒂固。